你到了那边,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去这个地方找人。”
陈婶着老花镜,从屉里摸索一个小本来,翻到其中的一页,把上面的地址又重新抄了一遍,才递给谢微兰,“是我娘家侄的地址,他在那边生活了好多年,最近来信说,想接我们去国外看看。我是懒得去了,一把老骨了,就想赖在家里,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舒服。”
谢微兰接了过来,向老人家谢。
陈婶见她收,兴得不得了,“不用谢,不用谢,能不能帮得了你,还两说呢!”又和她:“这侄,和我好,你说是我的朋友,他肯定给你帮忙。”想想,又起写了一封亲笔信,一并交给了谢微兰。
此时的谢微兰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想着人家一番盛,没必要拂了人家的好意。完全没有想到,当有一天她真的在欧洲遇到问题的时候,会是这一天的一个小曲,帮了她大忙。
从刘家来的时候,是午三钟,她照和姑姑约好的时间,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在那里,她要去见她国前,唯一想见的人。
在京市,谢微兰见到了沈立,将姑姑给自己的那枚针,送给了沈立的女儿。她一直觉得,冥冥之中,她和沈立有着很深的羁绊,如果自己当年没有走错路,也许她会像沈立一样,走在一条光明的大上。
在合适的年纪,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同志结婚,然后生一个可的孩,有一份终为之奋斗的事业。
但是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她迈去的每一步,都没有重来的可能。
7月11号,她跟着姑姑来到了法国,开始学习法文和欧洲的生活习惯,常常两三个星期都不门,把自己关在家里,跟着她的法语老师闷苦学。
姑姑担心她的健康,她却觉得很好,在她的成长路上,她从来没有这样心无旁贷地学习的机会。
等会一些基础的日常交以后,她开始走在法国的街上,观看这边的华人是如何谋生的。纵使姑姑说会给她留一笔不菲的遗产,但是她这个人,自幼缺乏安全,从来不敢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她要自己在这边扎。
两个月以后,她了一家中餐馆当服务员,后来又了切菜员.西师。
很快,她用自己的所有积蓄,和姑姑的资助,在法国开了一家自己的中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