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留给自己的爷爷。老爷年纪大了,边儿只有他这么一个贴心的人,如果他要走了,他担心老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些东西,好歹能有个藉。
至于邵群,简隋英想了想,决定只留给他自己北京的两套房,一套房……是他母亲在世的时候居住过的,虽然现在被那一家三霸占了,不过名字还是他的,那是他拥有的位数不多和母亲回忆有关的东西,如果是邵群,简隋英相信他会好好把他保留去。而另一套房,则是他在北京惯常居住过的,那里保留着他从离开家后独自创业以来所有的东西,那段时间邵群一直不在,简隋英知邵群总是好奇他的那段过去,只是之前因为各种原因一直都没有时间和邵群详细讲述,所以只能在以后,让他慢慢探索了……
许是有了之前写了一半儿的经验,这一次他继续写去的速度格外快,仅仅不到一小时,他就安排好了自己如若离世后所有的事宜,又在完成后慎重的检查了一一遍,才发送到律师的邮箱。
等他再次回到卧室,邵群还在床上,姿势看起来没有变过,可是简隋英锐的发现,床上的被,依稀有了被翻动的痕迹。
简隋英缓缓躺回到床上,在邵群的后躺,背对着的姿势简隋英看不到邵群的表,只能看到他实沉稳的背在夜中如同一座摇摇坠的假山。
沉默良久,简隋英一一儿的朝着邵群的后背挪过去,一只手小心的环住了邵群的腰,又将脸贴了上去。不意外的,一直背对着他的人从善如的转过了,熟练的将他抱在了怀里,用被将两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两个人都是。
如简隋英所料,邵群确实起来过,这些天邵群其实一直于紧绷中,既担心简隋英随时会病发,又担心他之后的手术,可他什么都不能提。在他的心里,即将面对手术的是简隋英,他一定比自己还要惊慌,所以他需要尽量伪装一副无不摧的样才能给简隋英力量。毕竟,他在简隋英的心中,可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啊。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不能问简隋英准备什么时候手术,不能问他之后的安排是什么,不能问他……自己要怎么才能给予他藉……
他只能竭力装若无其事,安排好日常,理好他公司里各种纷乱复杂的纠纷,然后偷偷联系医生,再听到相同的,无能为力的答案。邵群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被各种各样糟糕的消息击的快要麻木了,无论再听到什么都能够迅速收拾好绪,然后继续伪装大。可到底还是在偷偷看到简隋英离开屋去立遗嘱的那一瞬间,被击垮了。
不是为简隋英立遗嘱这一举动,而是被他的影。
书房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脑惨白的光线打在简隋英的上,让他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落寞。一个人在房间立离遗嘱的简隋英影太落寞了,邵群不敢想象简隋英之前是不是也过同样的事,只消一想到,邵群就觉得自己的闷痛变为了一种格外尖锐的东西,不断的刺激着自己的心脏。
他更不敢想象简隋英之前是怎么持去的,他只验了一会儿,只看了一就觉得这么难受了,简隋英一个亲经历的人,居然就这么持了一年之久。他只觉得无比自责,如果能早一些,哪怕只早一年,都不至于让简隋英一个人这么孤独落寞。
明明他那么需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