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文,直接开着车去了卫生院。
回到卫生院的时候,老大夫刚给摩川包扎好伤,他一个赤脚医生,平时看看小小病还行,合这种技术活就实在莫能助了。
我一掀开帘,就听到他也在劝摩川去大医院看看,言语间透着的心虚,似乎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
我一去,两人同时看向我,摩川外袍穿到一半,就那么定在那儿。
“你……”他有些搞不懂我,“你又来什么?”
我不理他,过去拿起桌上那条染了血的串珠,冲老大夫笑笑:“谢谢您了。”
不他听不听得懂,讲究的就是一个礼数到位。
随后我揽住摩川的腰,不三七二十一就将他往外带。
摩川被我带得脚步都有些踉跄,不解地拧眉:“你要什么?”
“送你去医院打针。”
说着话,我们门到了外边。此时虽然已经午五多,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天从深蓝慢慢过渡到浅蓝,再到天边的金黄。气温随着夜晚的到来,一发生变化,吐息间,中的白雾变得更加明显。
“这伤不用去医院。”他一挥开我的钳制,拉上衣服,也不回地往鹿王庙的方向而去。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串珠,用力到那些青玉的珠都发不堪挤压的痛苦呻。
“你不上车,你就是第一个死于破伤风的层禄言官!”我冲着他的背影怒吼,完全不顾形象,“你死后,黎央就会继任成为频伽,然后像你一样,被迫结束学业,回到这个破地方!他他妈才八岁,你要是忍心,你就等死吧!关我什么事?又他妈不是我让你给我挡刀的!”
前方的人影停了来,我闭了闭,努力平复颤抖的呼。
已无需更多的劝说,只一个黎央就戳中他的肋,让他无法再固执去。也就几秒,那个之前还怎么都说不动的人调转方向,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去。
深深气,再徐徐吐,来回几次后,觉绪稳定了,我这才到车里。摩川将脸偏向车外,并不看我。我把手里的串珠丢给他,之后的一路,车里除了手机导航发的机械女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导航显示距离医院一百六十公里,照推荐路线,最慢两个小时也该到了。偏偏速上发生意外,拥堵绵延数公里。
看六到七,车速还是慢慢吞吞,前方一片鲜红,我焦躁地降车窗,手肘撑着窗框,不时往外探一。
后的天空已如墨一样黑,而前方因太阳的苟延残,仍拥有一线光明。落日熔金,群车缓慢地向着地平线发,沉默而浩,依稀有种灾难片开的既视。
“你饿吗?”我转问摩川。
他望着窗外的车,听到我的话,手上拨串珠的动作一停,回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