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甲医院?你怎么了要去医院?”一听“医院”,严初文紧张起来。
我一看门挂的牌――“棚葛卫生院”,到地方了。
“行,那我走了。”设置好导航,我挥别严
“你这……你这东西哪儿来的?不是,你去哪儿啊?”他捧着满怀的蔬果,一脸懵地看我钻车里,发动引擎。
「什么?」
“五浊恶世,人活着哪有不累的。”他巧妙地回避了我的问题,往前又走了百来米,转一个不起的小院。
层禄人的冬季长袍十分厚实,频伽的袖在厚实的基础上又加上宽大这一项,有些碍事,摩川便脆将整只胳膊从白袍里脱来,方便大夫检查伤。
老大夫听话地,之后果然都不再搭理我。
可能是衣服厚的关系,替摩川挡掉了一些力,袍上划开老大一个,手臂上的伤却不算长,十公分左右,也没有很深,就是血糊糊的看着吓人。
卫生院小小一间,不比海城的公共厕所大多少,连外立面都是同种风格,贴着简约的白瓷砖,里就一个六十多岁,发花白的老大夫坐诊。
这是我家自己种的,您拿着。」
手里的土豆已经不是土豆,是我的压力球,我了个深呼,着两个土豆转就走。
两名妇女投完毕,兴兴地走了。
摩川的右手早在看到这两人时就背在了后,这会儿只一个手捧着,不太好拿。我看他都快捧不住了,轻啧一声,直接将苹果和土豆都扫到自己怀里――苹果一个袋一个,土豆一个手拿一个。
我降车窗,问:“最近的三甲医院在哪儿?”
摩川见人走远,飞快落唇角,眉间的倦怠肉可见地加深。
虽说每个人多少都会有两面,私是一副样,社交场合又是另一副样,但大多数人的这两副样是有十分清晰的界线的,大家很自然地便懂得该在怎样的场合用怎样的面孔。然而摩川的界线却很模糊。
摩川抬起右手,让他看袖上的血迹:「不小心受了小伤,血已经止住了,你再替我简单包扎一就行。」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回来再跟你细聊,你先跟我说在哪儿。”
我一路跑回研究院,问严初文要了车钥匙,再把袋里的苹果、手里的土豆都给了他。
老大夫大惊失,连忙让摩川坐,小心解开了他手臂上的“止血装置”。
他好像在努力抹杀自己本来的人格,通过隐忍、克制、伪装,从而树立起一个符合大众认知的“频伽”的形象。
“最近的三甲医院得去市里,离这儿一百多公里呢。”严初文将医院的名字,以及从厝岩崧发大概怎么去跟我说了。
「频伽,您怎么来了?」
他里穿的是一件窄袖衫,也是纯白的,此时已经被血染红了半截袖,又因为压迫止血的关系,布料与伤发生粘黏,哪怕老大夫再小心,轻轻一撕,那伤便再次涌鲜血。
老大夫跟大多数层禄人一样,留着一长发,没有简单地扎在脑后,而是编成一小辫儿扎成一束垂在侧,味十足。他本来坐在柜台后听广播,见有人来了,随意地看一门,看到我时还没什么,一等视线移到摩川上,脸立变了,忙不迭从柜台后绕了来。
老大夫听不懂夏语,有些茫然地看向摩川。
“你说你整天这么装来装去累不累?”我看他这样我都觉得累。
路况好,走速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
「你你包扎,别理他。」摩川面不改地说。
我着两个土豆,有些晕,又迫自己不要移开:“大爷,你们这儿有破伤风针吗?”
两个人谁也不在乎我,自然谁也没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