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边缘的看台上俯瞰外面的溪谷,冬日萧索,残雪被霞光映红了,挂在枯的枝上,风一便簌簌落。
一件外套被轻轻披在我肩,我回时便看到海涅。
“这里太冷了,跟我回去吧。”他温和地说。
我望着溪谷,固执地说:“我想待在这里。”
“我听说你不好好休息,也不好好用饭,这样去你肚里的孩可怎么办,即使为他着想,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啊。”
“只要你让我回家,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唉,我们之间就不能说些别的吗?你对我总是那么大的敌意,可说真的,我只是你,难这也是错吗?”
海涅的神很温柔,那双蓝的眸像深蓝的湖几乎能将人淹没,在这凄凉的傍晚和冷郁的景,似乎只要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一切孤独冷寂就会消失了,可以瞬间忘记所有痛苦。
可我知那是种自我欺骗,是他的,也是我的。
夕阳渐渐陷落,阴沉笼罩大地,他的面容也变得模糊,我仰问他,像在问自己:“你我吗?”
“当然。”他回答地毫不犹豫。
“一个人,可以持续不断地上许多年吗?”我又问。
“当然。”他定地说,“许多年来我一直着你。”
“那么我现在就有挚,我不知是否会持续不断地他许多年,但至少如今,除了他我不任何人。”
他怔怔地看了我会儿,而后缓缓闭上睛,像是某种疲惫攫住了他,他轻声说:“那太可惜了,如果你着别人,那我可以等你,我已经等待了你很多年,所以不怕继续等去,我自认是个有耐心的人,总会等到我想要的一切,我曾一直这么笃定……”
说着他对我一个有些苦恼的笑容:“可没想到我等不了了,我也要上战场了。”
我心一颤,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你是在担忧我,还是怜悯我,亦或者你在庆幸可以摆脱我了。”他语气轻松地笑了笑。
“每个男人都逃脱不掉是吗?”我喃喃。
“是啊,也许很快我也要死在战场上了。”
“你不是快荣升将军了吗?连你也必须去吗?”
海涅,遥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山峦,冷风散他金的发丝,他说:“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相应的代价,这是许多年来我们家族始终追逐的东西,如今也算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