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糟糕吗?我陪你。”迈克说。
“不用。”我拒绝。
“为什么不用。”
我笑笑说:“我先去看看,事未必很糟。”
“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
“迈克。”我喊了他的名字,停顿了一会儿说:“这是我的事。”
空气中忽然有些安静,我再看他时,发现他眉紧锁,神复杂。
我不由得垂,低声说:“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迈克原本怀抱双臂靠在一张桌前,他沉默半响后,转给自己倒了杯酒:“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上前搂住他的腰,怀里的躯是温的,有淡淡的烟味,还有一种阳光暴晒后衣的燥气息,我深深嗅着这气息,心里很不安,可又不知该拿这种不安怎么办。
迈克饮尽了杯中的酒,离开我的怀抱,背对着我说:“我累了,去睡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生我的气了。
萨拉说婚姻是需要技巧的。
可我在和他相时完全不知该用什么‘技巧’,对我而言,技巧和无就像一对孪生兄弟,总是结伴而来,又结伴而走。
我走房间爬上床,想像以往那样钻他怀里,当他反手搂住我时,一切就不再是问题了。
可他翻了个说:“睡吧。”
我到委屈,难我不是为了他好吗?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心里翻腾片刻后,我声音讨好:“你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沉默。
在我的认知里,婚姻免不了磕磕绊绊,尤其我和他的结合存在着那么多理由和牵,想要维持和谐,总要有一方妥协示弱,有时候是他示弱,有时候则应该是我示弱。
我靠上去,略撒:“好了嘛,不生气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叹息:“你也明白那些事很,我一个人行动,反而安全些。”
随即是长时间的沉默,最后他似是发了一声冷哼:“你说得对。”
接着他起,去了别的房间。
他离开后,我躺在漆黑安静的房间里,泪眶,一滴滴打湿耳边的枕。
心想男人都是这么残酷的吗?
初时对你那么好,好到让你上他,可又不会时时都那么好。
因为上他,所以他折磨你,也没有让你对他产生怨恨和疏离,反而在第二天清晨好早餐,期待他对你温和一笑,让昨夜的别扭消弭无踪。
我就是这样的,当他对我展笑容时,我只到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