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九十九章

        婚期结束后，我以工作人员的shen份正式跟随在阿瑞娜shen边，chu席各种公众场合，到学校和慈善机构视察参观，很快我就找到了一个在我看来非常完mei的合作伙伴。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深秋清晨，天空湛蓝，白云朵朵，微风吻过树梢，颤抖满树枝叶，缓缓遗落几片渲染着nong1密诗意的秋叶。我们来到首都近郊的一所中学，像往常一样参观校舍和shi堂，观看孩zi们的才艺表演。

        学校校长是个shen材gao瘦，带金边yan镜，留着长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他的胡zi和touding剩xia的半圈tou发连成一个向xia的弧形，仿佛在光溜溜的脑壳上罩了一条金se的小裙zi，看上去很有喜gan。为了迎接我们，他穿着十分正式的贵重燕尾服，就是款式有些过时，袖kou衬衫的边缘发黄，脚上的pi鞋ca得锃光瓦亮，可鞋面上多余的褶皱显示这不是一双新鞋。

        这位校长一路diantou哈腰地陪伴在阿瑞娜shen边，看上去很想讨好她，可他chui捧的本事却令人尴尬不已，浑shen写满了一种可笑的焦虑和笨拙。他一见阿瑞娜就称呼其为夫人，可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妥，又改称其为小jie，后来不知dao是不是忘了，再次喊夫人，又瞬间改为小jie，不知dao的还以为他在嘲讽阿瑞娜的qing妇shen份，别人都替他尴尬，阿瑞娜gan1脆冷了脸。我仔细观察他许久，便找了个女老师陪同我们继续参观，然后找借kou支开他。

        “怀特校长，格林福斯女士想了解一xia贵校这几年的招生和毕业qing况，能调取学生档案给我看看吗？”我拦住他说。

        “当、当然，我喊个老师来帮忙。”他一边说，一边扯长了脖zi去看已经走远的阿瑞娜。

        “您能亲自跑一趟吗？我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跟您一起去。”我微笑着说。

        校长见我不肯让路，caca脑门上的汗shui说：“好吧，您这边请。”他一副自来熟实的样zi搭话dao：“我冒昧问个问题，听说夫人会给财政紧张的学校拨款，我们学校有这个资格吗？”

        “贵校经营紧张吗？可我见生员很丰富啊。”我说。

        “哎呀，您有所不知。”去档案室的路上，他一刻不停地絮叨，从没钱修缮校舍到学生伙shi费不够，全抱怨了个遍。我适时提起学生chu国的话题时，校长摇tou说：“连基本经费都不够，哪里能让学生chu国。”

        “那学校能往国外送交换生吗？”我问。

        校长的脸皱成一团，想了想说：“大概能，我们和西国一所学校是兄弟学校，每年都交换普语和西语老师。”

        我们来到学生档案室，只翻阅了一会儿资料，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学籍，都是突然转学jin来，然后当年毕业的。我检chu一张学生档案，详细浏览了一遍，意味深长地瞥了校长一yan后，又默不作声地放回去。

        不知是不是zuo贼心虚，怀特校长突然紧张地说：“我们的招生和毕业都很严格，每个学生ru学前都zuohu籍调查，毕业考试也都an照国家标准推行。”

        “那是当然的，我并不怀疑这dian，不过冒昧问一句，明天我能来拜访您吗？”

        “您、您还有什么事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您不是询问了基金会的事吗，我可以透lou些nei幕消息给您，但这是私人会面，请务必保密。”我对他眨眨yan睛，有所暗示地说。

        怀特校长面lou惊喜，自以为心领神会，十分reqing地要带我继续参观，我也趁机从他嘴里知dao了更多信息。

        第二天，我独自开车来到这所学校，汽车是萨沙送的结婚礼wu，婚后我收到了许多来自亲朋好友的馈赠，阿瑞娜送给了我一套位于墨尼本的海滨度假小屋，说是让我和迈克一起去那里度蜜月。黑加尔先生送了一套贵重的钻石首饰，包括tou冠、项链、耳环，样式很古典，也不知曾是哪个家族的珍藏，后来jin了黑加尔先生的kou袋。再就是萨沙送的汽车了，一辆纯黑se的敞篷轿车，车shen充满了男xing化的审mei气息，萨沙说她挑选了很久，最喜huan这款车，她那种神秘而优雅的zuo派时常让我想起了当初和她一起学开车，学开枪的日zi。

        因为曾被秘密警察调查过，所以我没有隐瞒自己的行程，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学校想接受基金会的帮助，就要先经过筛选评估，zuo评估的人当然应该是我。

        怀特校长很reqing地款待了我，他仍然穿那套正式到夸张的燕尾服，衬衫和pi鞋也没换过。我们隔着一张长桌相对而坐，桌上摆了好几种jing1致的dian心，他还亲自为我斟茶。

        我没有与他客套，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校长先生，听说您希望得到基金会的支持？”

        “是的，女士，您也知dao我们学校近年的经营遇到了很多困难。”他满脸期待地望着我说。

        我端起茶饮了一kou，叹气dao：“基金会的能力有限，如果这个也哭穷，那个也想要支援，我们的基金会就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