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已经醉了,自己扯开衣,不断发痴痴的笑声,有几个伴娘已经消失了踪迹,讲调的也许会被兄弟们带回住,急的也许就在漆黑的角落里提起裙,退,大一场。
我扯着醉醺醺的女人走向海涅,给他就能脱了。
果然海涅跟我抱怨:“你怎么把她灌成这样,她是新娘那边的人,小心新嫂嫂找你算账。”他搀着女人走远了,临走前还吩咐他的小女朋友:“你在这儿等我,别走开。”
宴会橘的灯光照在少女的脸庞上,柔和又沉静,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金发碧,白肤红唇,五官稚却致。她低垂着双眸,像是有些怕生。
因为欣赏,所以多嘴和她说了几句话,如何选择就看她自己了。
结果,她拒绝了海涅,走得脆利落。
真好,真喜她鲜活的生命。
而我,我已经和母亲一样,逃避在醉生梦死中,堕落了尘埃里。我甚至毫不惧怕即将到来的战争,如果死在这场战争里,也只是死去一个从未活过的人罢了。
战争很残酷,杀死第一个人时,我还心怀敬畏,而杀死一百个人时,一切就已经变得麻木,甚至近距离搏杀时,刀戳□□时的也变得稀松平常。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生命不过是一场没完没了的痛苦,我可以帮他们解脱。
然而,战败来得比洪还迅速,我很幸运,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被战争疯,反而因为在战场上的表现受到了黑加尔哥哥的重。
回国之后,黑加尔哥哥趁机扩大了家族产业,乞丐民越来越多,我们的地盘却越来越大。当我开始称黑加尔哥哥为先生的那天,他把一分家族事务正式交给了我。
“没能力的人,即使我的亲兄弟也不和我并肩而立,你不一样,你有让人尊敬的素质,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吧。”
黑加尔哥哥和父亲很不一样,父亲是凶悍暴戾的,而黑加尔哥哥的脸上总是挂着和蔼温柔的笑意,可他比父亲令人敬畏,因为他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就像此时,他短短几句话而已,却像在我荒芜多年的心放了一把燎原大火。
我是另一种形式的酒鬼,人生已然如此,不但无法逃避,还在醉生梦死中会到了一丝牢笼般的安全,我已经不想逃离,还想和束缚我的墙为一。
直到那个寒冬深夜,幽暗的路灯,一双绿的眸凝望着我。
“他给了我一个恩惠,而这个恩惠我可以承受,只要不过分贪婪,就不会因为这5银币掉任何陷阱,钱也像酒一样,拥有腐蚀人心的力量,我想您应该非常明白这。”
她的双像火,把我周围的墙烧了个一二净,一瞬间,我觉得太阳里的血在擂鼓似的动。冰凉的空气涌肺中,像是第一次学会了呼般难受。
是啊,为了活去,我接受了乔纳森的恩惠,直至无法承受,哪怕搭上生命和自由,我是个多么可笑的人啊,无论多么张牙舞爪,都不可否认自己变成了一条听话的狗,且以脖上的狗链为荣。
我不知该说什么,前这姑娘让我的窘迫无法遁形,我的盛气凌人和自尊自傲再也摆不来,反而有种烈的自卑自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