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得好像豚狗,吃饱喝足后,无知无觉地活着,但是没关系,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活着的,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价值。
而生我的女人只是个酒鬼,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鬼,像小镇上所有的酒鬼一样,她醉生梦死,借以逃避现实的痛苦。
无需自己烦恼,父亲已经为我选好了归宿,去街当个氓吧,酒鬼的儿,去迫别的酒鬼卖儿卖女,恰如其分。
“迈克,给她,黑加尔先生已经吩咐了。”
从记事起,我就没哭过,因为即使哭泣,也不会得到母亲的关注,她总是木然地灌一杯杯烈酒,醉酒时的嗤笑和叫骂就是我对她最深刻的回忆。她是那么丽,又那么脆弱,因为脆弱所以容易堕落,因为堕落所以更加脆弱。
为了母亲的东西,有勇气站在这里四个小时,比起那些喝酒赌博卖儿卖女的男人,她岂止是有种。
这是个迷人的夜晚,风吻过树梢,白桦树哗哗作响,天幕中一轮明月,虫儿在轻浅唱。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哭一会儿。”他简单地说。
当然,她没有怀孕,我也没有娶她,只是为了避免这种恐惧,我学会了跟女人打骂俏,乔纳森家的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就像烟酒和暴力一样必不可少,男雄风与悍与否一脉相承,想活在街,就要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夜深了,街上到都是闲汉,我在酒吧门烟,视线随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一片夜。
我一杯杯灌酒,肆意地大笑,跟女人调。
父亲是个严厉可怕的男人,有着老鹰一样犀利专注的双,最烦孩吵闹哭喊,那是唯一一次,他说我可以哭一会儿。夜深人静之时,我燃了烟,辣人的烟味充满鼻腔,呛得我涕泗横,泪不断涌眶。可烟燃尽的时候,我迷上了它,从此再没有戒掉。
乔纳森家的男人是不缺女人的,15岁的时候,家族的一位叔叔就把一个未□□的年轻女当成人礼送给了我。
年轻单汉们开始积极备婚,我不理解他们,如果死在了战场上,他们的孩要如何长大,他们的女人要如何生活,即使孤儿寡妇注定饿死街,他们也要留后代吗?
酒鬼的儿长大后能什么呢?
在那时候的我看来,这是一项考验,绝不能退缩,否则会被鄙视嘲。
我瞥了打岔的家伙一,无奈耸耸肩,把小女孩的项链还给她:“它是你的了,你比你老有种。”
父亲的妻叫燕妮,他们生了五个儿。
她袒着半个雪白的脯,嘴唇画得鲜红,上传来郁的香味,柔的手臂像蛇一样缠绕上来,声与我打趣,用大胆到近乎放浪的神不断暗示我。
我惊讶地望着那个满脸泪的小姑娘,一瞬间牢牢记住了她,甚至忽然回忆起了很多封尘的往事。
燕妮夫人和我母亲截然不同,她不年轻也不漂亮,可她充满了活力,心照顾每个人,也包括私生的我,从她上我学到很多。
迷离的灯光,我产生了些许醉意,视线掠过逆光之,发现两对年轻小侣正在幽会,是比尔、海涅和他们的小女朋友。
还有五天就要上战场了,好像空乏的人生还未开始就要结束,我只是个来人间游了一番的幽灵,无所事事,毫无意义,活着的时候空虚乏味,死了更是无关紧要,没有人会记得我,没有人会为我哭泣。
我了,整个过程都很慌乱,也没有多少满足,反而在事后充满了恐惧,我害怕她会怀孕,我不能让我的儿像我一样长大,我偷偷关注了她很久,如果她怀孕了,那么我打算娶她。
“可是你们答应了……”前的小女孩一脸倔地望着我,擎着泪的睛愤怒而委屈。
汉斯的婚宴上,伴娘挽住了我的胳膊。
好不容易才拿回母亲的东西,本以为她会兴,谁知她在路边哭了一会儿,忽然奋力冲到桥边,把那项链丢了去,又狠狠砸碎了刚买的酒。
还记得我人生中的第一烟,那时母亲去世了,埋葬她后,父亲把我带回家,随手给了我一支烟。
父亲死后,黑加尔哥哥成了家族首领,他很年轻,但兄弟们都服他,家族事业也越来越兴旺。这平淡的生活直到某一天戛然而止,王储被谋杀了,国家向西国宣战,每个健康的成年男人都要上战场。
所以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至少表面功夫要足,我对伴娘微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吗?如果我不呢?”我抬手逗她。
海涅边的原来是她啊,她长大了呢,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