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来转移了廖明承的注意了。
廖明承现在满脑zi都是“和雨晴有了共同的孩zi”,兴奋得忘记了刑罚的痛苦。
这一dian就让邱志堂不shuang了,他忍着痛“哈”了一声,dao:“你居然在得意?”
这句话让廖明承冷静了一dian,意识到,对于其他人,这虽然不是一件祸事,但也算不上喜事,就只是平常发生,需要认真chu1理的一件事而已。
这孩zi不是雨晴计划里受期待而来的“嫡长”。而雨晴现在的gan受――他研究室有过怀孕的女同事,他母亲在生他之后也怀过胎――他知dao雨晴现在恐怕不太好受。
旁边还有他的好友在因此受过,在残酷的鞭刑xia难抑地痛yin着。
他觉得愧疚了。但这愧疚还压不过他nei心的欣喜。
他的肚zi正zhong胀得像孕妇一样,xia面膀胱也憋得难受,连niaodao里都胀得隐隐作痛,还有满shen的伤。但一时间他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想gan1一件傻事,就是大喊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但他终究没有喊,太傻了。
他仰tou向虚空中问了一句:“雨晴,你在看吗?在听吗?”
pi拍zi挟风而来,拍在了他脸侧,钝痛迟迟未散。
她在看,在听!
“雨晴,对不起。”
他顿了顿。
“雨晴,我真的很gao兴,我的dao歉也不太诚心,你罚我吧,怎么罚都可以的!――要我像雪尔那样也可以。”――为雨晴死都可以了,他已经留xia孩zi了。而雨晴,是会好好对待孩zi的人。
“雨晴,这件事跟志堂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真的是我的错。”
“当初,因为zuo了结扎避孕,只调查了我们家族病史。我其实……算是有隐瞒的。”
“我自幼跟爸妈聚少离多,是保姆带大的。为免我过于依赖,保姆也经常换。”
“我曾听见过爸妈的议论,说谁知daoan计划生了我,却遇上老人生病,生意变忙,早知dao是一样的麻烦,不如当初就留第一个孩zi了,那时候,我祖父母、外祖父母还能帮忙带孩zi,不像现在……我不是排斥有哥哥jiejie,只是他们话里的意思……我真的很难过。我自认,是特别乖的孩zi了。”
“从那以后,我虽然心里对他们还有期待,却不喜huan跟人提起自己的父母。”
“我八岁时,母亲又怀孕了,我父亲说,她怀了野种,正好,他也不想跟她过了,就离婚吧――他外面有了女人。”
“母亲气疯了,而她其实也怀疑,父亲曾经迷晕她,用她讨好了一个觊觎她meise、却被她拒绝的官员,但是她没有证据。在与父亲争执推搡间,母亲liu产了。母亲把那liuxia来的胎儿附上DNA鉴定寄到家里来。父亲说,那鉴定一定是造假的……”
“巴掌大的,血淋淋的……那是我未能chu世的妹妹!志堂把我带回家,给我吃安神的药。他问我,要不要去垃圾箱里把胎儿捡回来,再zuo个鉴定。他也只有九岁,却想到了这一层。可我说不要。志堂不知dao,我父亲早就结扎了。”
“他们让我上寄宿学校。我父亲zuo了复通,又有了孩zi。我母亲liu产后shenti一直不太好,不久就病逝了。”
“……我后悔了。”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留xia那个胎儿。”
母亲应该不至于造一份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