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现在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只有某些北的片区吧,污染爆发后那里是死亡蔓延最快的地方,也是污染被控制得最快的地方,越往北越寒冷的地带,似乎污染便越少。污染它借由空气与来蔓延,而循环较慢的冻土区域能够减缓它的发展。
由于这里不可能有任何人愿意借车给他,他能选择的方式也只有步行。
他想要治好自己的脑,靠赤脚医生的可能微乎其微。
在第一次被她救之前,承影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她好像一直躺在垃圾堆里或者桥底,肤溃烂发臭,和那些重病晚期糜烂成肉泥一样的人们没什么区别。分辨不来那是个人还是个被抛弃在垃圾里的塑料玩偶也似乎并不奇怪。
帮派成员早就有听说过那些北有钱人有着改造活人的癖,承影便被送到了西奥多的床上,这位条客向来荤素不忌,以为躺在床上的双人早已重伤难以反抗,结果却被他一拳打掉了几颗牙齿,又打断了鼻梁。
他愤怒地用枪崩了那个把承影送到他床上的手,又叫人给承影安装上了与其他卖肉的倡伎同样的定位仪。西奥多把他丢给自己的手们,想叫他们给他颜看看,却没想到这个双人却能着被电到快要冒烟的剧痛,把他的两个手的脑袋砸碎在地上。
事实上,承影除了无分文碰以外,并没有遇上太糟糕的事,来扰他的全都被他打了回去,除了上上次他晕倒在街上被一群患重病的乞丐捡走,以及上次被他揍了一顿的混混用电棍把他电倒。
比起钱和,对于承影来说,他现在更加迫切需要的是信息,这里愿意给他提供信息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们本好像也没有任何他需要的消息。
蒙多的诊所距离西河大约有十三公里的样,承影用纱布蒙住了脑袋与鼻,大气层被破坏之后,太阳辐也比曾经了很多,人们很少会在白天活动,在这种风沙与烈日之,人们只能用布蒙住布防晒。
从他在货船船舱底被西奥多的人拽来时,他已经失忆了并且浑是伤,右也看不见,了满脸的血。
事实上他自己也尝试过能不能靠着努力回想去想起来,可能够涌脑里的只有一些他被折磨待的淫秽的记忆片段,无视片段里中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自己,他看到了灰的墙面,冰凉光洁的地板,玻璃窗外的霓虹灯以及奢华的屋装潢。
这两次都是兰现然后救了他。
他打算尽量在一两太阳最大时之前赶到诊所,暮降临时诊所通常会忙起来,剔除脊骨上的定位仪的事他不想被更多的人知,以免传回西奥多的耳朵里。
了后就完事,帮派是植在手腕上,而承影大约是唯一一个被植在脊椎上的。
更加骇人的事被一枪击穿肺脏后,他们把他丢在了满是死人与病菌的“西河”牢房里,一个礼拜后他居然看起来毫发无损,还自己挖了膛里的定位仪。
这附近整个片区都没有一家医院的存在,因为任何公共设施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许保留了较多文明的片区可能有大型的私人医院,但像南这种死亡人数最多,被污染最严重的地方,剩来的小分人早就被帮派所理着,但凡是有钱有些能力的人,早就跑到了前加拿大的片区去了。
西奥多在“西河”帮负责理肉生意,对于坐着他们的货船到来的偷渡客,“西河”当然没有便宜放过的意思。起先只是把他脱光衣服拷打一顿,想叫他老是了然后送去苦力,当他的衣服被扒净后,他们发现了他还长了一个女官。
他们不得不再次电晕了他,这次给他装上了在脊椎上的定位仪,再把他丢到街上去,打算让他自己被那些贫民收拾个够。
他必须要尽快获得自由,然后让自己想起来。他的记忆里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一直在促着他赶紧去,犹如一柄悬在他的上随时会坠落的剑……不,那件事于他而言似乎比死亡还要重要,似乎他的生命只为了那件事而存活着的,那件事是他活着的唯一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