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起来,“我被控制以后,是不是……伤害了东宁府许多人?”
吴琦忙:“那倒没有。天妖门只用你对付他一个,他也没事,后来了元初山,成了了不得的人呢。”
梅元知轻轻呼气:“那就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吴琦心里酸涩之意再度泛起:“师兄,你知是这样的结局,还为他兴。”
“我已猜到了,这样的理由比原先的担忧好了许多。既然知自己不了什么,有人能到当然是好事。”梅元知想了想,又,“可我不明白,既然是自愿选择,也就不再被控制,为何还会选择死呢?”
“是因为……”吴琦正待说实,忽而惊醒一般住了。被炼化为妖,恐怕是上一世梅元知无法面对的心结。而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又离妖术如此接近。万一再度发生这样的况……不,不允许!
单单只是想想,他便到浑战栗,隔世的悲痛又要袭来,被狠狠回去。
唯独这一,就算欺骗也罢,绝不可以如实说。
他只有慌张地另择理由:“因为,控制不能完全解除。”
梅元知似有怀疑:“你的脸不太对。”
“我不想再想起那一天。”这是真心话,哪怕是已经改变的当,遥望昨日之事,那些曾有过的心伤也丝毫未减,“既然来到边关,就都过去了,再也不会发生。我现在只想和你在这里履行我们的约定。那些事就不要多想了。”
梅元知一愣,低声:“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
“师兄这么说才更让我难过。”
“师弟……”
面对不知所措仿佛担心伤害到他的歉意神,吴琦只觉荒唐到无法承受,汹涌淤积却无从发。
对方完全不知他逃避的是什么。在这里,那只是未曾发生过的故事,就算说了也无法理解那种心。
他只好勉笑起来,装作无所谓,举起茶杯:“我虽然为往事重提到难过,却也为现在直言相问而兴。师兄不用对我这样客气,我直来直往惯了,不什么话、什么问题,直接对我说才好,永远不用到抱歉。师兄,以茶代酒,我敬你。”
茶味苦涩,不似酒那般快意。他想他还是不到就此放。
但,已被改变的未知的未来,也依旧令人心向往之。
这一番交心畅谈前所未有,好像要将分别的几日全都讨回来一样,直到天黑,才一同了门,吃过饭去寻大夫。
这么晚了,依然只有一个大夫有空,在一天的忙碌后有气无力,一边看病一边抱怨:“连个喝的时间都没有,我自己都要倒了。”言罢打了个嚏。
“实在抱歉,若非白日里实在找不到人,也不会晚上叨扰。”梅元知说着,递上一些钱去。
“好吧。他看起来伤势问题不大了。不过这麻木之,倒是前所未闻。”大夫抚须,“莫非,这是妖术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