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窗外，“军营里伤兵似乎变得更多。”

        “大夫都被叫走，自然越积越多。”吴琦说到此，有所察觉，“这些事，难也有关联？”

        “不久以后，也许会发生什么。”梅元知喃喃，眉宇间满是担忧，“上一回，我了李青的识海之中……”

        李青的识海便是墙的世界，幽暗、扭曲，有不少似人非人的活主动攻击。李青捂着她的睛，哭诉自己一路的艰辛、无奈、痛苦，听来令人伤心。

        在那里他见到的，与先前在卷宗、听人说起的截然不同。里面并非囚禁之地，也不是治疗之所，反而有时空扭曲的迹象。

        “时空扭曲又意味着？”

        “意味着，妖族可以从那里人间。”

        吴琦倒一凉气，难怪，他记忆中的日暮山城会第一个被攻陷。但他记得那是几年之后的事，不会这样快的。

        梅元知沉：“现在还不能肯定那就是妖族所为。可惜没能找到更多信息。”

        “师兄别想那么多，思虑过重，会影响恢复。”吴琦劝。

        “你可知，那天在李青的幻境里，我为何会失手？”

        吴琦有几分好奇：“师兄定是又心了？”

        “不。”梅元知回过神，看着自己的手，“得了这样大的教训，战场之上我怎会还存着天真想法。何况那是幻境，我更清楚得很。”

        李青的哭泣，只是示弱的演戏，想让梅元知放心防。虽的确令其当大受震动，对他们颇为同。但哭泣掩饰的接连冷箭偷袭，还是被冷静而决地挡住，未能得逞。

        “那还能有什么缘故？”吴琦当然知幻境里的梅元知比现实更为大，因而就更奇怪。见梅元知略微低，没有接话，识趣地岔开话题，“她虽然可恶，但也可怜。不知现在如何了。”

        没想到梅元知犹豫了一会，抬起看着他：“……是因为你。”

        26譬如昨日死

        “我？”吴琦惊讶地指着自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在她的幻境里我看见了你，有些古怪。我不知那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没能得了手。”

        吴琦看得中的关切，有如那天晚上护在他前之时，心一阵恍惚，旋即敲打自己不要期待太多，那只是师兄对师弟的关心。若无其事笑：“难怪师兄醒来以后推开我。”

        “我那是……”梅元知举起茶杯，稍稍掩饰了脸上的红晕，“师弟，其实我心里有个问题……想问你。”

        “师兄尽问。”

        “你之前说的上辈，是怎么回事？”

        “你竟还记得。”那是他以为在梦中忘之时的真，本以为随着这件事默契地揭过去，会被忘记。如今重提，又一次叫他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深气住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量平稳，“胡言乱语而已，不是说好忘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