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好了自己的神卫生。”
崔璨拉罩就开始大哭。
“我爸凶我。”
“喝?喝什么?”
白玉烟瞥了屏幕,从椅上站了起来。
说曹曹到,半夜十一多了,崔璨告诉她我在你小区门。
这样说极尽傲慢,但这是白玉烟唯一能给的回应:我不介意你喜我。
白玉烟叹了声气。
这里的一切。以往的日虽然辛苦,但有长江边清的风,金不刺的阳光穿过重峦树影,和朋友相伴的快乐的片段骨一样撑起摇摇坠的回忆。如今的日同样难过,但朋友都在走散,去看风景的路上有人重重把关,这种苦涩越来越不可忍受。
确实就像妈妈一样呢……
“好吃再来。”
“我这样的女生还有很多。”
崔璨过得怎么样,这些天都没怎么联系她,怪让她担心的。走时崔璨看起来那么可怜,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忧心忡忡的模样,白玉烟知她在想什么。
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将这句话对妹妹说,不要让妹妹发现自己是这样全无悲悯的空心人。妹妹就像钢铁侠里小辣椒给斯塔克的那个装着旧能源心的透明纪念盒,面写着一行小字说这是斯塔克有心的证明。于是她从零开始学习与仁慈。
很多人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但她知。她只是困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先去委屈自己度过一段近乎自愿侮辱自己的日,是否真的是正确的?难只有两种选择,凑合过一辈;或者先地狱,再赌一把天堂的存在?
付完帐,崔璨主动去牵白玉烟的手。
“我,呜呜,忘带纸了呜啊啊啊,我是放完狠话才、才门的,回去拿纸,纸,会,会”崔璨溜一快滴来的鼻涕,“会很丢人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崔璨,白玉烟牵起她的手朝夜市走。
“太晚了,还在开门的餐馆好像都不太好吃。我知有家烧烤不错,你想吃吗?”
“我转了两趟公交三趟地铁。”
又开始想念在妹妹家的日,崔璨是很奇妙的存在,待在她边心就会忍不住变好。而且看见妹妹就有力气学习,就像妈妈看见孩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
“五花肉和鸡翅。”服务员递上还在滋滋冒油的烤串,打断了崔璨。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只是好看。”
“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你。”
白玉烟伸手扯她的罩,掏兜里的纸巾给妹妹脸。
天太黑了,小区门的路灯很暗,直到那个着罩的影用重的鼻音说这发音不太标准的四个字,白玉烟才发现对方睛又红又。
白玉烟将盘推向崔璨,撑着端详她不甘心地咽要说的话,开始。她的瞳与崔璨差得并不多,但更长的睫与总是垂着的习惯让她的虹膜看起来更黯淡,像是神伤,又像只是在发呆。
“你怎么跑过来的,这么大老远的,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现在不上课她才能勉算是没有不开心。
“吃完再说。这家五花肉烤得很不错。”
白玉烟摸了摸妹妹并不比她矮多少的。
“没关系没关系,”妹妹连哭起来都让人心很好,“我有纸。吃晚饭了吗?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完菜,崔璨坐在白玉烟对面,打她取罩后就直愣愣盯着她。
“喝、喝”
“好呜呜呜呜呜”
“我的天呐,你就不怕被坏人盯上吗?你这种大半夜一个人跑门的年轻女孩就像走丢的大羊你知不知?”
人在逗狗或者逗小孩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改变自己的语气和语调,白玉烟发现自己对崔璨好像也会这样。
“说了让你照顾好自己,我的话你当耳旁风。”
街上没什么人,崔璨壮着胆
“好崩溃我不想活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是在――”
“扫码付款觉好不习惯。”白玉烟回握她,神态如常。
为什么不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呢,不要那种很烈的很持续的开心,只是舒服一,然后偶尔笑一。
“怎么全是鼻涕,你都不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