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是个木讷闷葫芦，那江云岚就是呱噪的麻雀，不，说是麻雀是太小看她了，她就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鹦鹉，能取人命的那种。

        “既然都起了，那就赶紧赶路吧。”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门。

        江云岚跟随在后，倾月紧随其后。

        早饭是粥，清淡的粥小碟咸菜，燕长空也不挑了，吃了些。

        江御凌看着燕长空给她的简洁地图，讲明他们行走的路线，还有随携带一些资，等会儿她让江云岚去采购，其实主要也是为了燕长空不要半路就病倒或者什么问题，多备东西以防万一。

        他们四人在吃早饭，其他门的房客也来了，突然有人大叫起来，有个断臂男人指着燕长空喊着小！

        “小！小来了！是不是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男人跌倒在地上，一边痛哭涕，一边说着他只是跟随别人一起讨伐教，觉得能捞好就去了，却差丢了命，好不容易活着从摩罗教离开了，却不曾想见到小来了，以为是来清算他的。

        燕长空被这么一给得心一落千丈。

        小这三个字顿时在这客栈里炸了锅，投宿的客人听了纷纷逃之夭夭，甚至街上都没了人，清早人本就不多，这会儿更是冷清了。

        这大堂里寂静的可怕，那店家都躲在柜台那边恐惧的偷偷的瞧着他们四人。

        “江，江女侠，您为何还与这摩罗教的为，为伍？您不是告诉天人，摩罗教退江湖嘛，这种小怎么会现在这里？”店家大着胆询问，他以为那俊俏的少年是她的徒弟，没想到竟然是小。

        江御凌伸手，甩了一枚银币给他，“闭紧你的嘴，你要是胡说，休怪我刀剑无。”

        店家吓得都了，连忙。

        购买齐所需品后就发，这次倾月与燕长空同骑，倾月知他心很不愉，他是小，哪怕他只是一位弱冠少年，没有什么坏事都会被人惧怕，这种被当成蛇蝎猛兽的觉太过糟糕，他难受的闷起来，脸都有些惨白。

        一个落脚，倾月代替燕长空说来，不想去客栈了，所以他们四人就在野外落脚。

        到达当初元歌和昭铃说的地还有两天一夜的路程，加上燕长空侧磨得厉害，行程变慢不少，其实倾月也被磨破了，她虽然质不错，却很少骑，自然是无法避免这种况，但也比燕长空好很多。

        夜里的野外，虫鸣声不绝于耳，隐约还可听见野兽的嚎叫，篝火的光在四人脸上留一层金。江云岚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树枝拨火堆，使得篝火更旺一些。江御凌在打坐，而倾月却是坐的笔直，因为燕长空靠着她睡着了。

        “你想好了吗？”江云岚问。

        “……”倾月没有回答。

        “你知我在问什么。”

        “与你何。”倾月冷漠的回了一句。

        “是与我无关。”江云岚放木棍，解腰间的酒葫芦，打开仰喝了一，她看着燕长空那张脸，又看向毫无表的倾月，她笑了笑，说：“你知吗？你这样好像我小时候。”

        “我小时候啊，也跟你一样，总是木着脸，跟在我娘边，不笑，也不会哭，不像是个正常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