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气啊,”反正今天我就无赖到底了,直接上手掐了他尖一把,手好得很,“我等着啊,人。老话说得好,牡丹花死,鬼也风。”
这小公脸微愠,怒:“登徒!”
“我等着你啊,人!不见不散!”我在后面朝他喊,笑个不停。登基以后的焦烂额似乎也消解不少,我自得地舒展一番,对着面整了整衣衫,就往讲经台去了。
“啊,我确实不知今天是什么日。”我又走一步,凑到他面前,一把住他的巴,“那你怎么敢独自在这山上脱光了衣裳,不怕我这个登徒,就在这边把你办了吗,嗯?”
我寻思着他这张脸倒是不错,英气,没有媚态,更没什么脂粉气。腰紧致,那红胎记长在腰窝上,添了几分风。
“好不要脸!”他涨红了脸,“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也敢在这山上乱逛?不怕死吗!”
虽然没瞧见正脸,但他长发乌黑,浸了后像块丝的缎。大抵是看这背影见起意吧,我便站在一颗松树后面看着。待他从里来,穿整齐,蓦地看见我,吓得惊叫一声。
昭化山的山路也是一样的颠簸,摇摇晃晃,颠得人直犯恶心。我掀开轿帘,珠玉苏叮当响。“停。”在众人惶恐的注视,我提着裙摆想要轿。有个人慌张地伏在我面前的地上。我愣了一,才反应过来,学着母皇的样,从容地踩在他背上,右手施施然伸,荷忙扶住我。
“你,你,把手拿开!无赖!”他愤怒地挣开我,扭就跑,消失在树影之中。
我抛了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随侍,一个人带着荷往山上去。撑着华盖的小太监想跟着,我喝住了他。
“敢一个人在这山上沐浴,却不敢让旁人看到啊。”我往前迈几步,凑近了,“这山又不是你家的。我走我的,怎么就是登徒了?”
就像民间传的话本一般。我在山上拐了几个小弯,就在溪边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小公。他正脱了衣裳在小溪里沐浴。
难得清净一番,我脆摘了我那累赘的发饰,绣着龙凤的外袍脱来,换成荷那绣着生姜的小袍。打发荷快快上山,我要一个人在这山上走一走再去。
登基后我一直在中忙于政务,今日走到山上来,看着远山峦如聚,前树影清新、叮咚,才发觉确实是开了。小时候我总是到这昭化山上来,那时候于空和山樱还是我的伴读。我和于空河摸鱼、上树摘果,山樱在一旁读着诗,一边帮我们放哨,防止我那些嬷嬷跟上来,叨叨着不合规矩。
“你后腰上有块红的胎记呢,人。”我脆摆一副没脸的姿态,笑。
他一把推开我,怒:“你,你这个无赖!!真是放肆!要是我母亲知了,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这昭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