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番礼仪过后,是公主和驸为众人所设的谢亲宴。公主与驸本无须陪伴,然而众人空等许久,仗着多为长辈,怎肯轻易放人离开,要将新婚夫妇留,个个摩拳掌,着要将驸灌醉的打算。
裴萧元上带伤,又在吃药,太医叮嘱不可沾酒,絮雨怎会让他被妇人们困在这里,看了同行的杨在恩。杨在恩早有准备,走了上来,笑朝众人作揖,称并非公主和驸不愿留饮,而是方才在陛那里另外得过吩咐,有事在,不能耽误。
“蒙诸位姑姨、尊长关,我与驸都极是激,今日确实另外有事,无法留作陪。回待尊长们得闲有机会再聚,我必与驸一陪侍,好叫尊长尽兴。”絮雨也笑着赔罪。
杨在恩既搬皇帝来推挡,众人就算明知是个借,也不好再留了,纷纷望向长公主。
长公主也不知是怎的了,不像昨夜那样会来事,早上带了几分心事的样,看去心不在焉,来了后,一直也不大说话,此刻笑:“罢了!公主与驸既然另外有事,那就放过了,大家勿再阻拦,咱们自己饮酒取乐便是了。”
她都如此说了,余人只能扫兴作罢,一送公主和驸命妇院。行至院门附近,长公主忽然悄悄牵了牵絮雨衣袖,将她单独请到附近一无人,面难,言又止。絮雨便问她何事。长公主长叹气,将心事略略提了提。原来是昨夜承平被她借机痛打一顿的事叫卢文君知晓了。女儿这两个月也不知为何,脾是有些改了,不像从前那样,常常主动去找那胡儿,晓得矜持了,昨晚自己是没去,却暗暗打发心腹婢女去看,发现竟然是真,承平的脸乌青瘀,等母亲一回,便和她闹了一场,又伤心哭了一夜,今晨长公主门时,她还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来。
“这种事说去也是惹人笑话,更不好劳烦公主。”长公主愁眉不展,“只是驸和那胡儿不是好友至交吗?我想来想去,只能劳烦公主,可否和驸说一,若是得空,劝劝那胡儿,莫再招惹文君,怎么的最好能叫她彻底死了心,那便是我家文君莫大的福分了!”
“那胡儿若和驸一样,是个一心一意的稳重男,狼庭便狼庭,我咬咬牙也就认了,谁叫我女儿看上了人。可那胡儿偏偏是个风成的坏种,我怎可能答应!”长公主又。
一想到那胡儿,她便恨得咬牙,后悔昨晚没趁乱一棒打死他了事。
卢文君和承平之间的事,絮雨自是有些知晓的,只这种是各人的私事,还牵扯到男女之,最说不清了,她怎方便贸然过问。然而此刻长公主找到她这里,开相求,自是不好拒绝。况且就她自己而言,对卢文君印象也是不错,自也希望她好。
“我见机和驸说,叫他若有机会,去和阿史那王讲一讲。只是王听与不听,我却不知,驸恐也不能保证一定就能说服王。”
长公主忙:“这我自然知晓。驸只要愿意帮劝,我便激不尽了。”
絮雨应,随即和长公主一折了回来,远远地,看到裴萧元又被那一群妇人趁机给围在了院中。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好像纷纷又拿他说着玩笑话。仔细一听,竟是些虎狼之言。只听一个:“驸果然是个伟郎君,公主往后是有福的。”另一个:“就是驸往后不可日日如此,还须克制些为好。若都像昨夜房花烛,以公主的弱,怕是要吃不消的。这不,今早便延到这会儿才来,叫我们这些老人家好一场苦等!”
话音落,众妇人哄堂大笑,裴萧元则顿立在当中,退维谷,神尴尬,不住地左右张望,显然是在寻她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