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空架罢了。
一个在皇帝边的泥胎木偶。
“是!是朕要你这个君后……!”女皇气得急了,“你怎么就不能像长风一样顺服些!朕又不是要赐老二死,不过是送去养着罢了,你为君后,更要个表率!”
“臣为君后,职责所在,总有不能服从陛的时候。如今臣自请照看二公主,不这个皇后了,日后自然也更顺服些。”
“你……!”女皇气闷,随手拿了床上的玉如意砸去。他也不躲闪,只将孩护在怀里,那玉如意便正好打破了额。冠落簪碎,一长发散将来,遮住了他半边面孔,“你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呵……”皇后轻声笑来,“在陛里,莫非后位就是许给一个男人最好的了?臣不想要,谢长风想要这凤位,臣便给他又何妨?中二十年,臣已经倦了,陛,臣这个君后得并没什么意思,为您平衡前朝,照顾后,为您纳貌君侍,开枝散叶,繁衍嗣,现在您还要臣骨肉分离,臣实在是累了,倦了,也厌得很。”
怀里的公主忽而拽了拽父亲的发。
“哦——哦,瑶瑶,瑶瑶……”他只好抱着公主哄起来,“别抓爹爹的发好不好,放一放……”她还没睁,只是本能地去抓落在上的东西,自然也见不着父母剑弩张的样。
女皇一觉得自己被隔离了起来。
他说厌烦了,不想这个君后了,和离的意思不言而喻,对孩却还是从前一般温和。明明孩是她怀胎十月生来的。
“桐郎……”女皇轻声唤,“把孩给我看看……”
“陛可是要收回成命?”他往前膝行了几步,想要站起来,却晃了晃形,冷不防倒了去。
“桐郎、桐郎……!来人!宣太医!”
一时间殿乱,只有公主的哭声震得人心痛。
“陛,君后殿是积郁成疾。心病不解,自然什么药也起不了作用。要解了殿心病,这才能调养好……”黄太医正同女皇絮絮地说皇后的症结,便听到殿外人拦着他的声音。
“陛,皇后殿跪在殿外求见,请您回心转意,留二殿。”
要么就废后。
“他怎么这样不听劝!你让他回去,老二必定要送去,朕也决不会同意他的条件!”
“……诺。”
“等等!”女皇又叫住了正要去的紫薇,“给他披件衣裳,皇后不好,别冻着了。”
“陛……君后他……再这样去怕是……油尽灯枯……”黄太医试探着,“还是莫劳心伤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