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既不与蓬山相,又不像新年贺联,要说来还不如挂在栖梧里,想来女帝未曾走心。崔简不由得心苦笑,到底她也没有面上那么重自己这个侧君。
“多谢陛赐字,臣明日便寻了侍省了楹联挂上。”崔简谢了恩,叫绿竹把字收了,又停了研墨,拿了一方帕替女帝净手。
“挂不挂的只随了简郎便是,”女帝轻笑,“今日是寻公有旁的正事呢。”她反握上侧君的手,男骨节分明的指尖便在女帝手心里缩了缩。但他似乎是还记着昨夜的窘迫,手立刻又僵住不动了。
学乖了嘛。
女帝的手从广袖的袖里摸去,直通袖的腰线,顺着那衣襟的错落胡乱作起来。在手心里的腰板很有些文人的纤细,却又肌骨匀称,让冬日的厚袍革带包了,乍一打是看不来的。
灯火晃动,前人的眉骨鼻梁在脸上投妙的阴影,面庞教发鬓包了,更光摇曳更衬几分意来。崔简眉盈盈一段胭脂红,与女帝四目相对,那朱便越发地盛了,艳丽的媚态早比过了夜中不眠的海棠姝,教人怎能不心猿意。
“陛……这里不合适……去、去榻上吧……”
女帝的手在衣袍里游动,蚂蚁啮咬、蛇虫爬行一般走过衣襟,引得崔简浑酥麻疲,却又不得摆脱,只能扶上了女帝的腰。
“有何不可?”女帝靠近了些,幽幽的鼻息便洒在侧君颈侧耳畔,立时便熏红一片乳似的肌肤,“公莫不是心里有人?”
这一可是大罪了,崔简被吓得浑一哆嗦,慌忙就要跪,却被女帝抱起了腰,手上轻轻一拉便散了襟系带,连着里的交领袄也一并扯了,只剩最外的袍还松松垮垮挂在上,“简郎别怕啊……”女帝笑得颇有些无赖,侧便住了侧君的唇起来。女帝有一颗虎牙,尖齿啮咬起来很有些燥麻,细微的疼痛让侧君蹙起眉,手上越发收紧了,抱着女帝的腰肢。
大约是为了清晨的正旦朝会,今日女帝上有些淡淡的龙涎香气,发间还残留着油的花香。她似乎格外不妆饰,除却礼节场合,多半只簪饰几支珠钗,倒和他从前听过的艳明媚打扮的传闻很不相同。
“唔……”崔简被女帝吻得迷迷糊糊,手上不自觉地抚摸起女帝温的腰,却被女帝轻笑着一推,便倒在了书桌上,“陛……”他才刚学会如何回应,只能模仿女帝的动作抬起巴舐女帝的尖,两手无着力,摊了开去。
女帝两手从袖穿来,抬手便解了他的扣。他这一圆领袍本穿得周正,教女帝作乱了一,已然只有革带还束在腰上了,领早散得不成样,大片雪白的膛。
他知女帝打算就在此行幸了,认了命,只有闭上睛偏等待女帝动作。
像是个惨遭采花毒手的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