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去厨房把刚煮好的饺捞来,倒上一碟酸醋,端到唐蕴跟前说:“先吃东西,反正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了,都失经验来了,过阵就好了,别把给搞垮了。”
唐蕴回过神,咬了半个饺,缓慢地咀嚼。
梁颂见他这么伤怀,想尽办法安,先是上网找一些心灵鸡汤,但这些容对唐蕴完全不起效,于是就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蕴难过地摇摇:“没有,他跟我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上楼了,我等了他五分钟,他没来,我就带着法典回家了。”
“很明显吗?”唐蕴清早已经冰敷过一次了。
“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梁颂见他神直愣愣的,凑过去打了个响指。
“那我说的是事实嘛!”梁颂和他并排坐在地毯上,后背靠向沙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的都是小事,他又不是你的衣父母,没了他你也死不了。”
“你不舍得的话我来帮你删。”梁颂气呼呼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么重要
梁颂继续说:“然后你再把手机给我。”
会吗?
就像赶海时捡到了漂亮的贝壳,在暮降临时归还大海。
“要不我晚上带你去酒吧嗨一,多看看年轻小帅哥,兴许你就没工夫想他了。”
唐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去酒吧的话匡延赫会生气,随后才想起来,匡延赫现在已经不在乎他了。
理唐蕴都懂,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不可能因为失恋就抑郁,觉得人生无望。他有理想,有目标,有存款,有工作,对生活抱有期待,只是一想到在漫长的岁月里,都没办法和最最心的人在一起,他还是到很难过。
搞不好匡延赫盼这一天已经盼很久了,先前那半个月才会故意冷落他,等着他主动开提分手。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匡延赫又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规划蜜月旅游,甚至提前订好那边的海景酒店。当时匡延赫里的期待,不像是装的。
“是不是一晚上没睡着?睛都着呢。”
他都回家这么久了,匡延赫既没个消息也没个电话,显然很赞成他分手的提议。
“吗?”
唐蕴横了他一,埋怨:“你会不会安人啊!”
梁颂心疼地他的肩膀,毕竟都有过失恋的经验,他知那肯定很不好受,况且俩人正在恋期,在这个阶段分手,就相当于把红绳生生斩断,疼得痛彻心扉。
“这样,”梁颂说,“我教你一个办法啊――你现在就想一些他的缺,比如他睡觉时候的丑态,他的坏脾气,他凶你的样。”
然而到了匡延赫这里,曾经的经验都失效了。
是来气的。
唐蕴也清楚这一,但是要他删掉照片和视频,是真舍不得。
“那你昨晚上怎么不告诉我啊,早知我就过来陪陪你了。”
“有一。”
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和前面三任男友提分手后,都是第一时间清空全回忆,拉黑通讯录,有种“终于不用再纠缠”的解脱。
“删掉他的照片啊,难不成留着怀念啊?”梁颂本来也不觉得匡延赫是个什么好东西,势独断,脾气又燥,唐蕴跟着他就只有吃亏的份,“你只有把关于他的一切都清空掉,才能更快地忘记他,然后重新开始。”
他只短暂地拥有过它们,却要用漫长余生来惦念。
唐蕴照着他的方法去,最先想到的就是匡延赫那天自己睡过,责怪他没有及时叫醒他,后来又是匡延赫那么久的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