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抬：“我想取悦大人。”

        荒诞得我不希望听懂，但大脑已经自动地分析起这句话：他很可能自愿了主人的隶。其次，称呼主人为公爵大人，他大概是主人的家臣。

        我有军事信息学和战地医疗双学士学位，接受即将受刑的事实后我很快也接受了我将自己行这个手术的命令。

        他说的那样自然，以至于这个荒谬绝的理由在那一刻显得充满说服力。

        我很久以后才知，帕里斯来自主人的附庸家族，但因为家族落败，他失去了骑士地位，于是他在主人的首肯了“泥潭”。

        像羊犊受洗一样，我完成了主人赐予我的仪式，开始了作为刻耳柏洛斯的一生。

        猪羊亦胜过我，它们不必自己动手。

        你只需要等待局麻醉生效，然后用手术刀划开袋，挤卵和输，用止血钳结扎血和输，然后割去睾、多余的输和袋肤，结扎剩的输和血，把它们放回，再用黑线层层合好会阴的筋膜和肤。

繁复的枝形吊灯，圆厅被书架与书围绕，中央摆着一张圆桌，一个像我一样浑赤的男人坐在斜对侧，正抬看我。

        我的赤使我面红耳赤，但对方似乎对此泰然自若。气振动声带，他的声音在圆厅里回。

        那天我们没有谈论这些，当时帕里斯坐在圆桌对面，我看不见他的。我怀着一种阴暗龌龊的心理走到他的旁，我无非是想作为一个尚且完整的男人目睹一个可鄙的前辈、一位阉人的，我想看到一最完的男躯失去男特征。

        我有四十二次在战场为战友施行急救的经历，我也划开过自己的右腹取弹碎片，清理过嵌右四肌的钢钉和玻璃，相比之，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自我阉割人意料的简单。

        我在监控独自完成了这个小小的手术，主人再次来临时我还没有拆线，两条黑的合线像镂空三角的边缘一样织过我红不堪的大。主人少有的对我的表达了满意，她甚至夸赞了我的手术技艺，然后我成为了“泥潭”的生整形医生。

        他是我见过的最俊的男人，有着蜜的肤和一双极为稀少的紫罗兰睛，灯光淌过他浅金的短发把轮廓妙的肩臂和翘的肌投到我的视网膜上。

        我对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毫无印象，我只记得我那天像是初教廷的孩童第一次听风琴。但他大概是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还记得自己像一个一天在军校受训的童鸡那样大声又尴尬地回答：“我叫托斯。帕里斯，你好！”

        我们一定还聊了什么，因为我要掩饰自己的局促。最后我动了圆厅书房的铃铛，一个穿黑礼服的理员现在我面前，我被告知在主人一次来临之前，我需要完成手术。

        但帕里斯不是阉人，正好相反，我在看见他阳的瞬间认清了绝望的宿命。和我那令人失望的生不同，他的阴仿佛是的和弦。十五厘米的柔肉趴在饱满的袋上，系着一条黑的束带，一金的链条扣住那条束带，另一端钻了帕里斯的右侧袋，再从袋上方穿行而，尾竟然吊着一个金的机械怀表，他保持着坐姿，那枚怀表就躺在他蜜的大上，令人联想起那些穿燕尾服的贵族家。

        我没理会这句话，问了一个监狱里的人一次打招呼会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门前我并非没有赤着撞上其他人的预期，但是这间房间和房间里的男人在这样一个见鬼的地方，天之主啊。

        主人传达的信息相当直接，我在外界已经死了，我在这里也不会作为人类延续生命。

        畸形得令人赞叹。

        同一天晚上，我回到房间看完了那个阉割公猪的视频。第二天，我在书房找到了更多的兽医学书籍，除了麻醉的剂量和方式，其它的作步骤与我将要行的一致。

        我的手术在我的房间里行，除此以外，“泥潭”尽可能地为我准备了无菌环境和必要的械。

        对方埋看书：“公爵大人首肯了我的请求。”

        紫罗兰睛的帕里斯回答我：“我暂时叫你新人，你显然还没有被赐名。”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沟通其实是求生的现，也许在看见床旁吗啡时我就接受了命运。总之，我接着问帕里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