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吗？沈聿修，你混。”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气，听得程砚初心又又堵。

        后来对面也不知说了什么，短短几句话，她就像被捋顺了，一就静来了。

        程砚初看得很不是滋味，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沈聿修是怎么办到的。

        他们聊了久，程砚初烦得坐一旁烟，一接一。

        后面不知沈聿修说了什么，宋甯不不愿地把手机给了程砚初。

        程砚初第一次和沈聿修通话。

        沈聿修声音温温淡淡的，似乎早就知他这个人的存在，请他安全送宋甯回去。

        虽然是“请”，但程砚初心里不舒服，觉得沈聿修，更像是以宋甯男朋友的份在跟他通话，而不是哥哥。

        也不知沈聿修是没掩饰住，还是压不掩饰，他透的那种占有，得像是在挑衅。

        那晚，程砚初陪着宋甯走回去，一回去，宋甯就要锁门睡觉，样清醒得，令程砚初怀疑，她其实没醉。

        但第二天，宋甯又似乎忘了自己昨晚给那人打过电话，一副酒没醒的恹恹样，回去的路上，还不停地太阳。

        后面，程砚初也没再听宋甯说起这件事，只是她心里隐晦的名字，也成了他心里的刺。

        沈聿修，他知，是她哥，基本他们学校没几个不知的。

        14岁就被全国数一数二的长清大学特招录取，他拒绝了特招，通过考了少年班，长年被他们学校当成引以为傲的招生简章。

        程砚初也知宋甯的背景，她当初突然接近自己，他不可能不调查，所以知她心里的人是沈聿修，他没什么想法，比他们家复杂的关系，他都见过，这算什么。

        后来他时不时在她面前提起沈聿修、拿话激她、发现只要提到那个人，她就变得不一样。

        一向不把人和事放心上的她，每次提到沈聿修，都反应过激，就像是母猫护着猫仔，碰一都不行。

        他嘴巴越来越毒，那刺也越扎越深。

        他明知幼稚，却忍不住，脆表明自己对她有意思，但他自尊心，接受不了她的备胎，所以那些表白的话，都成了不正经的玩笑。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时他认真追求她，她会不会忘了那个人，上自己，也许是知她不会，所以他从来都不敢认真。

        她也不是没尝试过。

        好几次他看她是真想跟他试试看，但他似乎每次都不能给她满意的答案，因为他怕就算他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她也会拒绝他，与其如此，还不如他先拒绝。

        她跟他上酒店时，他其实完全可以骗她，花言巧语，并不难。

        但他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