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见证「遗言」的回响。”
终于绕回到一开始的楼梯,姜鸦正准备楼,忽然听到了一声模糊的钢琴键的声音。
不虫巢在哪儿,最后都会被一起炸掉,这个问题好像也无所谓了。
二楼应该是逛遍了,她想回一楼看看,但大厅太显了,说不定就有人在那蹲她。
普通虫巢十分脆弱,外壳度比刀虫的甲壳还要差些,使用当量较的炸弹就能破坏。
姜鸦检查了两尸,没发现什么能证明份的东西,只是摸走了两只腕机和一卷止血绷带简单包扎了自己的伤。
应该不超过半分钟但却像是过了半年那么久,姜鸦有了“落地”的实。
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双,前竟然一片明亮,已经不在那靠几盏可怜的残存瓦斯灯照明的废墟里了。
算算时间,联军也改追过来了。
姜鸦习惯思考了一这个问题。
上方一片雾蒙的昏暗之中,璀璨的星光密布,银河般动着。
“这寄生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算了,临走前把火炸了就好。”
前是一个古典简约的大厅,灰白的厚重石砖踩在脚。
另一个是个五大三的中年alpha,一脸横肉,倒是符合遗迹猎人刻板长相。
姜鸦提警惕往楼走去,绕开几只在遗迹满地乱爬的虫兽。
除了她浅淡的呼外,姜鸦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她确信联军已经遗迹了。
悠远肃穆的钟声如风暴般汹涌地席卷而来,将她整个吞没。
姜鸦双手合十,低对着尸诚挚地祈祷了一秒钟,扭跑去一个房间。
像是乘坐疯狂螺旋降的过山车、在空中不停回旋翻转的杂技飞行一般,神产生了反胃的觉――即使神没有“胃”这种脏。
这些虫的巢会在哪里?
她转看向对面的某个方向,尚未来得及动作,紧接着响起一阵悠长的钟声。
她瞥一手边的瓦斯。
但她很快定了决心。冒险就冒险吧,这样去也不是办法。
“希望飞船驾驶员不在你们两个中间。”
前古朴破碎的城堡如幻影般振,世界在前折叠,对折、对折、再对折……最终塌缩成黑,无边无际的黑暗漫开,光怪陆离的景象一闪二而过。
怎么就开始迷路了呢,这古堡也没多复杂啊?不就拐弯、拐弯、拐弯……
以金属球为中心,一圈圈星环星轨般的中铜环以不同倾斜角度缓缓自转,明明没有接摩,却隔空发擒纵结构一格一格转动的咔哒、咔哒、咔哒声。
“Duo――”
门后,姜鸦保持着开启「探查」,检测周围数十米的神。这是个很费神的活动,但为了防止转角遇到A她不得不这么。
打不掉虫巢,它就会持续爆兵,在战场上人类总是优先探查虫巢的位置。
片刻后。
站在某个回廊拐角,姜鸦再次叹气。
陌生的场景,熟悉的觉。
洪鸣的磐音,在层层叠叠的浪中涌来,夹杂着微弱缥缈的模糊细语,好像人类的交谈声、嘶喊声,各种语言混杂在一起听不真切,嗡嗡隆隆,交织成声势浩大的浪声,最终被钟鸣覆盖压。
姜鸦怔楞地看着前的景象。
世界随之震。
要是这么久还没追过来,那他们这特种兵也不用当了。
“这个地方,我大抵是见过的。”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大厅中凭空响起,毫无起伏。
姜鸦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上。和其他四个距离很近却看不清容貌的人影一起,参加议会似的坐在一张厚重青铜长桌旁,两边各摆放十数把椅,而他们坐在最靠近上首的五个位置上。
大厅被冷的大石墙包围着,石墙浑然一、没有任何切割拼接痕迹,不知有多,抬看不到穹。
“还真是年不利。”
意识如陷了深海漩涡,不停的急速旋转着沉,呼啸汹涌的浪把人卷迷幻的深渊。
姜鸦很苦恼。
军靴踩在地面上悄无声息。
古朴悠远的钟声依旧在耳畔回响。
它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宏大、神秘、古老而震撼。
被虫兽穿那个尸上竟然连一把武都没有,掀开盔,里面是个脸上带着一小半烧伤的男beta,单看另外一半脸长得还不错。
她叹息着加快动作。
大厅空旷,正中央摆放着一座伟大的机械造。
“迎来到「梦界」。”
黄铜的金属材质,三米的底座呈层层嵌套的状齿轮,上方静静悬浮着一枚巨大的球,直径十数米,表面密密麻麻地篆刻满繁复的纹路,其中时不时有微光从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