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常识有问题,验孕棒其实需要几个小时,而不是几分钟,不然为什么他觉得时间过得那样慢,修似乎永远不会从那扇门里chu来。
事实上,仅仅过了几分钟,阿尔弗雷德就实在待不住了,走过去敲了敲门。
“哥哥,你还好吗?”
里面有一阵悉索细碎的声音,但是没人回他的话,阿尔弗雷德的神经不能控制地紧绷起来,他又敲了敲门。
“别敲,”修隔着门说,“走开!”
不知dao是不是错觉,阿尔弗雷德觉得他的声音和往常不一样,似乎有些颤抖……有些慌乱。
阿尔弗雷德的心脏在剧烈地tiao动,不知怎么的他甚至觉得有diantou晕。这太荒诞了,修为什么会慌呢?有什么事能让修慌乱?
――总不可能是真的怀了他的孩zi吧。
阿尔弗雷德的呼xi急促起来,这种gan觉,就好像他的理智还在,并且一直告诉自己“绝不可能有这种好事”,但是潜意识已经知dao了什么。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敲了门,尽力克制qing绪地问dao:“你还好吗?结果chu来了吗?”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
修脸se惨白地站在那里,只看他的表qing,阿尔弗雷德就已经明白了,但他还是从修手里拿过了那个细长的检测qi,又把被扔在洗漱台上的说明书拿chu来,仔细对照了很久。
“怎么会?”修坐在了床边,低声地喃喃说,“怎么就……明明只有那一次……”
阿尔弗雷德有些恍惚地说:“那天晚上不止一次。”
修瞪了他一yan,阿尔弗雷德闭上了嘴,坐到修的shen边,伸手搂住他。修默许了他的动作,闭上yan睛梳理自己乱糟糟的思绪。
走的时候以为是赴死,gen本没留后路,熟知他shenti状况的人应该都在飞船爆炸中shen亡了……就这件事而言,他甚至无人可以联系。
两人静默了,各自沉思。
片刻后,阿尔弗雷德chu声dao:“你是怎么想的?”
修睁开yan,他已经重新恢复了bu分冷静,说dao:“这种简单的自测并不是百分百准确,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病导致了这种检测结果。”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dao:“如果是真的呢?”
修似乎因为这个问题颤抖了一xia,他说:“你是不是说过,你有一个心腹医生。”
“那就联系他。”
“联系他,然后呢?”
修一时没有理解阿尔弗雷德的意思,他看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终于鼓起勇气说dao:“我是想说,这个孩zi……你,你想要这个孩zi吗?”
很奇怪,他在深空中带兵追击一艘是敌非友的gao级文明飞船的时候都没有过一dian害怕,可是现在他却紧张了,紧张到近乎畏缩。
修的yan瞳微微睁大了,他的面上liulouchu一丝惊愕和茫然。
――他gen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阿尔弗雷德只觉得刚才那mei好到荒唐的梦幻gan如chaoshui般褪去了。
“……你不想要。”他陈述dao,寄希望于修能反驳他。
“阿尔弗雷德,我是个基因缺陷者。”修说,他看着阿尔弗雷德,语气近乎惊讶,“我是不可以有后代的。”
基因缺陷者不应该留xia后代,从古至今,从上到xia,这是整个社会的共识。
显然,这种小孩zi都知dao的事,修没有想到还需要向阿尔弗雷德特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