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我都知。”
这家私人诊所的老板是名希腊神话好者,医院悬一副阿尔忒弥斯的油画。
不知是染上污渍还是其他原因,阿尔忒弥斯的角有像是黑泪一样的脏污。
只要他能去神的泪,神的伤痕就会痊愈,而他,将会永远被神记住。
医生随说了一句,就让柏昭月去填表。
他以为医生要劝说他们不合适。
姣姣从来没和他说过她的家庭,她的父母。柏昭月一直大家都不会提到,现在一想才发现不对劲。
柏昭月从来都明白,他被温云姣的一举一动牵引着心神。
那脏污的,玷神的泪。
柏昭月紧紧盯着温云姣,想起医生说的话。
余光间,柏昭月还以为她在泪。
在他检查之前,医生问他,姣姣是不是从来没对他要求过什么。
柏昭月刚听到时,不知该摆什么表,只有不在乎才没有要求。
无常,转看柏昭月,“你…”
柏昭月恍恍惚惚地不知选了一堆什么东西。
恍然间,阿尔忒弥斯低垂泪的睛好像在看着柏昭月一样,柏昭月看着那片脏污,越看越心碎,越看越兴奋。
他的神,还在等他。
“什么?”
所有的事都有指向,不是姣姣不他,不是姣姣天如此,又或者,就算她真的天如此,有什么关系。
柏昭月呆愣一瞬,心揪起来。
姣姣现在对什么事绪起伏都不大,是姣姣的一种保护机制吗?
“不,是姣姣不知。”
“她可能一直没有跨过某个坎,也就是说,一直没有接受真正的生活。”
柏昭月无所谓地想,他死,也要让姣姣上他一次。
他早已落陷阱,被捕于网。
人在坠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觉,他一直明白,甚至沉溺于心脏坠时的失重。
他飞快填完表,就去找姣姣。
“不过也是我的猜测,不要紧的,影响不大。”
“别乱想,很多事你不知。”
微凉的手指贴上嘴唇,柏昭月看着温云姣,目光很温柔。
柏昭月心尖一颤,一种复杂的、几乎有些阴暗的想法悄然升起,没有人会比信徒更神了。
毕竟,只有信徒会为她的泪而悲伤。
他是一个优秀的、独一无二、唯一的信徒的话,神是不是也能一直看着他了。
神的泪,柏昭月想,她没有信徒吗,她的信徒也舍得她这样泪吗?
他简直不敢想,姣姣小时候会像他一样难过吗,会像他一样痛苦吗?
没想到医生一句话是:“你女朋友可能受过创伤,表面没什么问题,不过可能没有痊愈,而是一直于以前的阶段。”
也或许…因为泪,她会更她的信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