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肚刚好有饿了,于是抬脚拐了去。
因给观里捐了不少香油钱,江月眠可以睡到自然醒,饿了可随时去堂叫饭,除了换来的衣要她自己清洗,别的活都不需要。
边想边往临时住而去,在路过一家飘着香味的小馆时,江月眠忍不住顿足。
看小年将至,天气越来越冷,来客栈住的行客骤然减少,无八卦可听的江月眠终于想起该去找一宅院租来,打算独自过这个新年。
她惊诧地看着那瘦男转过,对方虽穿着因打杂而变得油腻腻的褐常服,但那张丝毫不受影响的清秀俊脸,可不就是被她安置在乌蒙寨的男人吗!
......
唐萌离开客栈准备前往乌蒙寨时,江月眠已经顺风乘船抵达西北方向的嘉州码。
此次摆脱掉唐门的人后,她却没有一鼓作气直奔旧都长安,而是在峨眉半山腰的一观里住。
这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一直颓丧去,并开始琢磨要不等来年开回旧都,询问一阿枝,看看对方愿不愿意跟她些小买卖什么的,也不图能混成富甲一方,能糊个就行。
比如说一些行商们谈论今年棉花要涨钱啦、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寻亲却被拒之门外啦、隔镇上一大人家爆乱丑闻啦、谁谁谁家小儿考上秀才啦、朝廷将要达减少税赋的好消息啦、某员外家的大女儿家给备了六十四抬嫁妆等。
每天遇到的行客们嘴里说来的信息都不重样,江月眠听得津津有味,殊不知自己也成为别人嘴里的八卦素材。店里的伙计见她一姑娘家整天在大堂逗留,起初以为是跟谁约好了在此会面,直到连续住了小半个月仍是她一人时,大家一致猜测那失约之人极有可能是个男,没准是约定好要浪迹天涯的郎云云。
原来是客栈每天有行客要离开,亦有人要住,鱼龙混杂之地自然八卦也多,江月眠只消往大堂一坐,天南地北的消息只要愿意听能坐到客栈打样。
了铺,见里面唯二的两个男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个年纪大的男人对背对她的瘦男人说:“明天铺就要歇业了,这钱你拿去,多的就当是过节费。”
“这完全是在坐山吃空嘛!”交完最后一份订金的她站在木炭铺前慨。
“那......谢谢老伯。”
“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城中逛了半日,最终在西大街的尽租了个一的宅院。
那掌柜的刚好侧过脸看到杵在门的江月眠,“哟,来客人了!青禾,你快去招呼。”
近日来发生的事叫她心烦意乱,甚至对往后的生活态度也变得彷徨茫然起来,现在的她是谁也不想见,什么事也不想,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窝着。
那瘦的男人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老伯您就给我该给的工钱就行。”声音十分耳熟,江月眠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两人异同声。
“哎!客气什么,叫你拿着就拿着。”
上的银两富足,江月眠先在一家客栈里住,原是计划着先适应几天,若觉得此地合适再去找找有无外租的宅院长住。却不想这一住又是大半个月,竟一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某天一早,她来到堂看着那些没多少油星的饭菜,终于受不了决定山辗转到就近的城镇上。
她每天的消遣便是爬到山看云海烟霞,或是雨的时候躲在长廊,听三清殿里的都讲给上课的弟们诸经讲义。十多天来,心是逐渐平静了,但也无聊到快要发霉。
算是保住了。
待随意收拾一番后,江月眠抬望天决定门采买一些用品和材。也就这两三天镇上的商铺基本上都要关门歇业,准备迎接新年了,为了保证来年店铺重新开门之前一直有饭吃,此次采买她花去了不少银两,门前还鼓鼓的荷包很快就瘪了去。
很显然,江月眠成了他们中执着等待心上人前来的痴女。
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