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厮看对方手阔绰,知晓今日是遇见了大客,心中惊喜,走路的步也轻快了不少。
大抵是小时候在阴暗角落里待久了,他很喜这种在灶前烤火的觉。安静且温。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明灭的火焰。
苏长媚在官场纵横多年,蜜腹剑,笑里藏刀,却生了一个如此天真愚蠢的女儿。
地领着苏俏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介绍,“我们这有金簪,银簪,木簪,玉簪,各种各样的簪都有,您看您需要哪一种?”
......
云舒盯着这双手,脑海却浮现昨日那个女与他共枕而卧时,拉着他的手说的那番话。
狭小的灶台前,柴火燃烧着,发劈里啪啦的声响。云舒坐在灶前,黄的火光照亮他的侧脸。
对方眉冷峭,肤雪白,是净尘的长相。金簪、银簪和他的气质都不符,木簪又太过廉价。
小厮瞧见她垂眸观察这只簪,便介绍,“这是用上好和田玉打的簪,店里五十多年手艺老师傅的,只剩这一只了。”
“三两银。”
自己这双手就是因为幼时写字太过,才遭到兄弟妹的妒忌,被人生生在雪地里了五十鞭。
是一种,报应啊。
“多少钱?”
云舒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翩翩公,温朗如玉。与他再合适不过。
她坐在车上,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簪,想到一会儿便可以把这礼送给云舒,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不一会儿,簪便被放在花纹细的木盒中递了过来。
三两银,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是一月的花销,但对苏俏这个大学士嫡女的份而言,不过是洒洒的花销罢了。
小厮,将她领到一木柜前,“这里便是我们店中全的玉簪了,您慢慢挑选。”
她从钱袋里随手拿几块碎银,递到小厮手里,“帮我装起来,记得用个好看的盒。”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
苏俏努力回想云舒的模样。
苏俏犹豫了两秒,回,“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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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鞭泡在冷里,再沾上盐,狠狠地在手心。最开始是极疼的,再往后就是麻木。
苏俏低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簪,刻纹的,镶珠的,缠丝的,各种各样都有。正纠结挑选哪一只时,她的余光忽然扫过一个白玉簪,泽白净,玉质细腻。虽然花纹简单,但工却十分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一次笔。
不得不说。
――执笔的手。
苏俏接过木盒,了谢。
她说,你的手真好看,这是一双执笔的手。
苏俏拿起这个簪。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是一双漂亮的手,但是正中央却布满了斑驳的鞭痕,那是他小时候受罚而留的痕迹。
买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