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达没过什么活,从小就锦衣玉,要什么有什么,脾气也是少爷脾气,没见他服过谁,独独在她面前拽不起来。
一颗颗饱满的樱桃红得发紫,苏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就拿过去一颗颗喂到她嘴里,再等着她把籽吐来。
这个秘密他知。
徐思达是一个人住。
徐思达不饭,厨房通常只是个摆设。刚才或许是他给阿姨发了消息,阿姨已经提前来把饭菜好。
客厅净净,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一个大平层,房间数很少,但面积大到住三个人都有些多余。
电视上正放着一电视剧,刚无聊随便的,她没看过,但剧中正好是府中的一小厮正在给少爷鞍前后地活。
“徐思达我讨厌你,就是徐思达我喜你,徐思达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就是徐思达我每天都好想你,徐思达我们分手吧,就是――”
苏莫笑着说,谁叫你那时偷偷跟着我去的。你要是光明正大,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打个车。
“我没有,我嘴巴太臭,以前总喜骂人――当然现在也是,还很喜说违心话,明明是很喜的事却说不喜,很在意的人却说不在意,经常这样撒谎,到最后差连自己都信了。”
她哪次说分手他信过?
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睛厉害,只一瞥就抓到,站起来问她:“笑什么?”
徐思达:“羡慕什么?你也有。”
再平坦的大路也能被他开拖拉机上山的气势,一路摇摇晃晃,空调车的气味又难以言说,坐惯了专车的徐思达自然有些受不了,脸煞白煞白的。
她自己都没觉到,“可能是羡慕。”羡慕他有好多朋友,边总是围着一群人。
可那时徐思达只是想,要是她不愿意,他也就陪她坐到站。
总觉得有些话太矫,她不听,也不想听。苏莫说她可能不会改。她可能会一直这样,她的脾气就像一栋老房,固执而老旧。
很对她的味。
他偏过来,朦胧夜,他的睛却还是很亮,“徐思达,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这一站走后,他就不来了。
平时很少回来,但经常请阿姨来打扫,家里并没有难闻的味。
常泞的公交车司机也厉害。
只是那时的她心没那么,他也没那么狠。
“有笑吗?”
“你好像那个佣人。”她有想笑。
徐思达收拾餐桌,将盘一个个收回厨房。他没怎么用过这些东西,在洗碗机那研究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好,明天再叫阿姨过来。
“嗯。”
果他倒是洗得净净。
徐思达不以为然,“那我不信不就行了。”
“那你可金贵着。”徐思达说,“能让本少爷伺候你。”
味清淡。
他第一次坐公交车还是那次陪她一起去看姥姥。
他这话倒不假。
她很少提起过去。
说得很欠揍,她却一儿也不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