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鼻,眉间的纹还没消,又耸一个“川”字,目光投向他面前的文件夹。
“啊这个,”他立即撑起来,坐直了,打开文件夹,将白纸摊开在她面前,“是你要求的血检报告……昨天的。”
她着纸角,看了一页眉上的时间和几个“阴”的结果,就扬起巴示意他收起来。
目光好像掠过了那只畸形的手。杜慷主动把它摆在灯:
“线上……有匆忙,没有说到这里,我是车祸,这只手也受伤了,嗯……”
他活动一那只短而的拇指:“这个用的是脚趾,所以……总之,你接受不了的话我就回去。”
她了一圈眶,再看向她时,神迷惑。
“你穿的什么?”她问。
“什么?”杜慷没料到话题的跨度,反问。
她不说话了,去行李中摸了一件纯白的男士T恤,递给他。
“净的,换上。”
看他一幅大脑宕机的模样,又晃了晃:
“新的,净的。”
吊牌还挂在上面。他还是不接,她只好把它放在他没来得及收掉的文件夹上:
“你这――我不喜。”
“好……”杜慷这才了,“我――我以为――”
好像以为什么都不对劲,他想,索不了,向她借用卫生间。
她指给了他一个方向。
比起左腾右挪地脱衣,穿上T恤的动作简单轻松到他有些动。毕竟如果她要求些更复杂的,以他的速度,怕是衣服换好了,人已经睡了。
不怎样,这算是面试成功,得到了这份工作。他想着,用T恤摆遮起为了羞耻心留在上的。
这位女士――他知她叫朝,但一时不能确定自己该如何称呼――是主动找上他的,在看过他分享自己伤后康复的视频后,用礼貌又直接的语气,开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