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声音:“你想知她为什么心绪不宁?”有些低哑,但磁。远林语睁大了睛回看盛快玉。她回时,一位侍从提着餐盒等来,:“星洁大人说给公主上一壶茶。”远林语不耐烦得把他遣去,大步走到盛快玉床,问:“为什么?”
盛快玉抬眸看了她一,有嘲讽。
远林语终于耐不住,将鞭用力抵在他咽上,咬着牙威胁:“你也不傻,应该知我是什么人。”
“知。”他低声吐字,一字一顿,“七十里氏。”
远林语自己也怔了一,金漠国国主一氏在正式文书上写自己为远氏已有五代国主之久,而实际上的自称远氏算到远林语则起码八代人,“远”是以南方的风俗所意定的单字姓,实际上他们的本姓是“七十里”,金漠国本原是七十里氏落。她注视盛快玉,以为他要用“七十里”的姓氏说她的全名,等了一却没有文,才意识到盛快玉并不知自己的名字——南征的军队里,除了远天海,没有人直呼其名。
“林语。”她挑眉,松了松手上的劲,“我的名字,七十里林语。”
“瑞溪公主。”他挑衅地念她的封号。
远林语:“原来你知我啊。”
盛快玉并不回应,只是:“星洁先知在摸海风。”
“这是陆。”远林语俯视他,“楀州北。离海远得很。”
“据我所知,能被称为先知的人,哪怕与海相隔五百里的陆地深,也能受到海上的灾难。”
远林语收回鞭,狐疑地打量他。她想起草原传说里的大先知女脂泽兰。
“公主。”一直不愿好好交的皇苦笑了一,“我为您解了疑惑,是否该为我关上窗了?”
远林语笑了,却冰凉:“你不能自称‘我’。”
盛快玉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