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慕从云神担忧。

        ——谢辞风一长发随意束在后，已全是雪。

        修者修行有成之后，寿元悠长，容貌便不会再有变化。但这些年来，慕从云却是亲瞧见师尊发间的雪丝越来越多。

        他也曾问过缘由，但师尊只说以推衍之法窥探天机总要付代价。至于那代价是什么，师尊不曾说，但慕从云料想是不会太好的。

        见慕从云神担忧，言又止，谢辞风悠悠叹息一声，看他的目光越发复杂难言。

        “这些时日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你得很好，也受苦了。”

        慕从云不居功也不自苦，只是寻常：“都是我分之事。”

        谢辞风摇，他如幼时那般抬手去抚慕从云的：“你变了许多，是因为沈弃？”

        慕从云迟疑片刻，还是：“嗯。”

        他本敛，和师尊说起这些更是赧然，神意识闪躲，却并不曾否认。

        谢辞风便明白了。

        他自袖中拿一枚玉璧递给慕从云，眸光满是歉意：“这玉璧可引你寻到烛龙墓，若是来得及，或许你还能见他一面。”

        慕从云整个人一震，猛地抬看他：“沈弃怎么了？”

        第88章  他是为了我

        谢辞风沉默片刻，才缓缓开：“你可知蚀雾从何而来？”

        慕从云不知他为何提起蚀雾，手指了不曾有回讯的传音符，心不在焉地摇：“不知。”

        自蚀雾大灾以来，也从未有人清楚过蚀雾从何而而来。

        谢辞风却：“这次我与掌门闭关，合二人之力推衍，终于寻到了蚀雾的源。”

        慕从云听在耳中，又联想到他刚才提起沈弃的神，不由一阵心惊肉，因为太过紧张，连嗓音都有些不自然的沙哑：“跟沈弃有关？”

        谢辞风，轻轻叹息一声：“上古时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时，世间有清浊二气，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为地。这么些年来天地维持平衡，清浊二气此消彼长，都维持着一个度。”

        “但随着修行之人日益增多，甚至还有人破境飞升，清气越来越少，浊气反而增多。清浊二气逐渐失衡……”

        “我与掌门推测，蚀雾大灾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只是在世人尚不知晓时，烛九阴以一人之力拦了。”

        “烛九阴乃钟山之神，纳地底浊气化生，原是浊气之龙。但他衔之火，又是清正之气所化。他以己纳世间浊气，又借助火将之转化为清正之气，正好调和了清浊二气，维持了脆弱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