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云愣了，细细回忆，发现确实如师尊所说。

        倒是肖观音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不由又看了沈弃一。

        他指尖向地，以剑气写了两个字：“你已经得很好，为师只有两个字赠你。”

        再次辞别之后，方才转离开。

        慕从云微微颔首，转过了。

        “不愧是天之都，听说黎阳皇室不惜重金招揽有能之士，重阆汇聚了西境九州近半数的散修。就连许多宗门的长老们也都是黎阳皇室的座上宾。”金猊转着脑袋到看，目不暇接。

        “师尊说只有受到他人的痛苦，才算为人。那时我不明白。但经历过毒门变故，我才意识到我并不是不能受他人的痛苦，我只是……”慕从云组织着言辞缓慢：“……我只是习惯了旁观。”

        离火门则由谢辞风坐镇，结界重新修补之后，他亲自坐镇，等到一任离火门值守抵达，才会离开。

        一行四人驾着傀儡车从阆州渡发，边走边看，又花费了三日功夫方才城。

        谢辞风讶然，随后笑起来：“看来是你真的明白了。”

        待他们从十方学历练归来，日后玄陵负责的州县再现异变需要派人理，便会优先由他们这些在十方学修行过的弟带队前往。

        沈弃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太直白，让人难为，不知该怎么接。

        “师尊之前的问题，我最近有了新的悟。”

        肖观音看他一，撇嘴破他的小心思：“你别不是也想去试试？”

        他看过旁人的痛苦煎熬、生死别离。但也仅仅只是看过罢了，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手相助，却无法会和理解那种痛苦。

        比起蜀州城、东州城等城池，重阆要繁华太多，就连城门都比寻常上一丈，门前有两列重甲执戟的将士守卫。城中行人往来，摩肩接踵。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但也有不少佩着武的修士行走其间，两拨人混在一，模糊了界限，透着厚的人间市井气。

        有经验的弟带队，能最大可能地避免伤亡。

        发前一日，慕从云去离火门向谢辞风辞行。

        第31章  羽衣候

        *

        见九月将近，慕从云怕耽误了去十方学报的时间，便提告辞，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去阆州。

        离开之时，就听后谢辞风忽而又问：“你与沈弃相如何？”

        蜀州与阆州之间隔着一重无妄海，慕从云一行从蜀州渡坐船，行了五日，方才抵达阆州。

        谢辞风不再继续追问，摆摆手：“去吧。”

        “这段时日，你变化很大。”谢辞风。

你我，你的两个师一个师兄都要去。还会有十来个其他峰的门弟同行。”

        一行人又在毒门滞留了半个月。

        他看那些人，与看书籍话本上的故事并无太多不同。

        章青去请了毒门清修的一位无上天境大圆满的老祖宗来坐镇，之前仓皇逃的弟又召回不少，经过半个月的重建，被摧毁的房屋建筑也逐渐清理修复。

        慕从云没有思索回：“很好。”

        阆州主城便是国都重阆，是一座极大极繁华的城池。

        泥土被剑气震开，方方正正刻“世”二字。

        慕从云看不太懂，但还是认真记在了心里。

        金猊扬了扬巴

        “哦？”谢辞风饶有兴致：“你说说看。”

        前世的经历，叫他习惯将自己与旁人隔开。

        沈弃半知半解地，抬眸笑：“只要和师兄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