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只受了外伤,休息了一个日夜已恢复过来。江棂伤更重一些,灵力又尽失,只能由金猊御剑带回来。从蜀州城到离火门距离并不近,带着个人御剑飞行一路,金猊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灵力又快要耗尽,到了离火门近前时飞剑已经摇摇晃晃要往坠。
动静惊得几十米外的慕从云三人都看了过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
慕从云闻言试着探了探他的筋脉,结果灵气刚送去便消失了,反而有一缕蚀雾顺着参与的灵气追溯而来,若不是慕从云撤手的赶紧利索,恐怕蚀雾已趁机侵他的。
金猊闻言忿忿:“你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他竭力稳住飞剑:“你若再吵吵嚷嚷,我就将你扔去!有本事自己飞!”
他看看沈弃,再看看肖观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他醒来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些蚀雾安安分分蛰伏在他的丹田里,不仅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还让他有种与从前无异,甚至要比从前更为横的错觉。
江棂忍不住骂他:“就你这修为,谢长老竟没有将你逐师门!”
两人吵吵嚷嚷地拍净上的土灰,才去向慕从云行礼。
飞舟在离火门前的空地降,一蓝衣的谢辞风走来,目光依次扫过慕从云、沈弃、金猊和肖观音,见四个弟虽形容狼狈了些,但气神都好,才颔首:“你们这次得很不错,剩的事便交给为师吧。”
江棂也知轻重,自然应。
站在船的一男一女远远看见他们,已等不及飞舟降落便御剑而来,正是江棂的父亲江叔桐和母亲诸葛玥。
飞舟上有弟井然有序地来,先是清理离火门前的异变蔷薇枯枝,接着便了离火门中,重新布阵。
江棂皱了皱眉,几分迟疑:“在蜀州城醒来后,我就发现的灵力散尽了。”他地斟酌着言辞:“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为什么,我视丹田,发现蚀雾反而更盛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不适。”
三人在离火门前守了一夜,次日天刚亮,金猊与江棂便从蜀州城赶了回来。
江棂大步迎上前去,便被诸葛玥揽怀里,一家人到一旁叙话去了。
“你自己学艺不怎么还赖我?!”
若不是曾亲见识过修行之人被蚀雾侵蚀丧失神智变成怪,他这会儿都忍不住想要剑练一套剑法试试了。
常理而言,这种程度的蚀雾已足以叫他丧失神智沦为怪了。
肖观音:“大师兄从未和旁人这么亲密过,原来是喜笨的么?”
倒是沈弃又阴了脸,掌心朝在地上,将躁动的秽元送地底,才压了想动手杀人的冲动。
江棂来毒门本是为了借用“洗罪”散去被蚀雾侵蚀的灵力。如今灵力倒是散的
江棂顿时闭了嘴,但到底不甘心,又小声嘀咕:“你但凡每日早起一个时辰,也不至于此!”
两人灰土脸从地上爬起来,金猊气:“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
而且金猊将他从离火门背到蜀州城时,也说他的状况十分骇人,差以为他就要异变成怪了。
这小矮可真讨人厌。
慕从云被盯得莫名,疑惑地回望过去:“怎么?”
金猊气得扭要和他吵架,结果一分神飞剑顿时直冲地面,两个人齐齐扎在地面上,摔了一灰。
那边江棂已经简洁同父母说了毒门这几日的事,江叔桐夫妻便带着他上前谢,顺便提告辞。
慕从云:?
慕从云见两人还有力气吵架,原本的担忧反而淡了去,看向江棂:“你在‘洗罪’中没待够七日,可有什么不妥?”
“你先不要妄动。”慕从云神凝重:“我师尊与你父母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叫长辈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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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时,就见有远有一艘飞舟快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