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享受着对方微的温,嘴上继续可怜兮兮:“我不能与师兄同去蜀州吗?我还没见过四师。”
不等慕从云回答,他又讨好一般蹭了蹭,声音低落去:“我想和师兄一起。”
“此去毒门,未必顺利。”
慕从云大约知他在害怕什么,只是这次去蜀州恐怕会有危险,沈弃还是留在无妄峰更安全。
“我不会给师兄拖后。”沈弃将脸埋在他颈窝,越发抱紧了他的腰,像是生怕自己被丢了。
慕从云被勒得有窒息。
犹豫良久,他妥协一般叹了气,拍了拍对方的背脊:“你先放手,明日我去请示师尊,师尊同意才行。”
“师兄去说,师尊肯定同意。”沈弃抬起来,睛晶亮地看着他。
慕从云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神,只能板着脸了,促:“快睡吧,明日一早再说。”
沈弃得了准信,乖乖在他边上躺,见他没有歇的意思,又从被里探疑惑地看着他。
床上多了个人,慕从云自然是没法睡的,但这理由说来难免叫沈弃多想伤心,他只胡乱寻了个理由敷衍:“我打坐调息便可。”
沈弃深知张弛有度徐徐图之的理,没有再步步紧得寸尺,只是将枕移到了慕从云边,一副依恋的样,才假意阖上了。
第19章 桃花灼烧
沈弃原本只打算装装样。
他故意从枕上落来,压在慕从云垂落的衣袖之上,背与他的相贴。慕从云被惊动,睁看了他一,大约是想往边上退一些,却没能拽动衣袖,最后只能无视了他继续打坐。
沈弃勾着唇将脸埋在他的衣袖里,鼻间萦绕着清冽净的气息,受着相贴的躯传来的温,忽然生一安宁的倦意来。
这种觉于他很奇妙。
他曾踏遍西境,穿行蚀雾海,见识过众生百态,却只觉得厌倦和疲惫,几乎没有验过这样的安宁惬意。
虽然他总说慕从云像只兔,可有时候他觉得对方其实更像一棵树。
不为外所移,不为外界所扰。
安静又净地生长在那里,不论炎夏,不论寒冬。
慕从云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
也与他曾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沈弃拽着他衣袖,任意困意席卷,沉了梦里。
他很少有安稳的睡眠,梦里也总是充斥着那些令人不快却难以抛却的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