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对方行事诡谲,未必能找到。”慕从云想起在南槐镇与对方交手的经历,对搜查结果并不乐观。
金猊蔫蔫叹气:“听长老们的意思,对方能悄无声息在火炆峰杀人,人多半已不在玄陵。”
——搜查果然没什么结果。
倒是当日谢辞风去了一趟刑堂地牢,之后没多久,慕从云就听闻消息,说那酆都鬼王“绛衣仙”被放了来,说是此次刺探玄陵与他无关。
金猊还在絮絮叨叨不解:“怎么就证明没关系了呢?放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慕从云倒是隐约猜到了些许师尊的想法。
绛衣仙怎么也是一方鬼王,玄陵若真将人急了,恐怕要有一场大战,事后还可能挑起同酆都的事端。如今酆都两位鬼王相继现在玄陵,很难说没有关系,不若将绛衣仙放了,或许还能趁机追寻到诡天的行踪。
他心里明白,却没有多言。
倒是关聆月缓声:“师尊和长老们如此,必然是有所打算。”
金猊想不明白能有什么打算,无意间抬,忽指着西边天空:“那个鬼王来了!”
几人循声望去,果然瞧见西边一影凌空,绛紫衣摆被风得翻动,正是“绛衣仙”赵槐序。
他朝玄陵几位长老拱手一揖,了一句“后会有期”,便踩着一只巨大的傀儡鸟离开,紫衣飘飘,更添几分恣意风。
金猊犹自忿忿:“便宜这妖了。”
慕从云摇摇,收回目光,却见关聆月还怔怔望着那影。
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他就是先前抓住的酆都妖?”
金猊抢答:“不是普通的妖,还是酆都割据一方的鬼王呢,叫什么‘绛衣仙’赵槐序!”
“赵槐序……”关聆月低声轻念这个名字,置于小腹前的手不自觉绞紧,却没有半分在面上。
她素来沉静,慕从云与金猊都没发现她的异常,叙话片刻,便各自去忙碌。
关聆月神思不属地回了自己院中,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屋将一只漆木盒拿了来。木盒里收着一牡丹花枝,即便用术法保存,但时间太久,花还是有些衰败了。
她垂眸将牡丹花枝拿起,想起当初那人将花枝赠给她时所说的话:“我叫四月,牡丹开在四月里,明年花开之时,我定上玄陵寻你,以这枝牡丹为证。”
四月,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