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直发麻，撑着直腰杆，说：“素华姑父，青楠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女儿，您给她个机会，让她把中读完吧。等她考上名牌大学，找到好工作，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的。”

        庄保荣笑得像抓住老鼠的病猫：“当然，说话算话。”

        林昭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弯腰提起礼盒。

        可惜，庄保荣目光短浅，且耐心有限，对长达六七年的投资毫无兴趣。

        “怎么能叫非亲非故？我和你……我……”林昭憋红了脸，到底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总之，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所以，她已经好最坏的准备。

        闻言，林昭急得站了起来，声说：“不行！你学习那么好，怎么能让几千块钱难住？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林昭直面人的恶意，攥紧双拳，忍住唾骂庄保荣的冲动，低思索片刻，问：“说话算话？”

        细才能长嘛。

        她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嘴里，细腻的糕即化，留绿豆的香气和沙沙的，心却没有任何好转。

“听说你跟老师请了长假，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上学？”他满脸焦急，把和营养品递给她，又从怀里摸一盒还带着气的绿豆糕，示意她趁吃，“看病要花不少钱吧？你家里还撑得住吗？以后打算怎么办？”

        庄青楠和林昭并肩坐在楼里的台阶上，的声控灯忽亮忽灭，洒冷冷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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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昭，姑父不跟你兜圈，你心里有青楠，这是好事，姑父也希望你们最终能够走到一起。”庄保荣一败涂地，重新将家底丰厚的林昭看在里，算计着怎么才能从他上多咬几块肉，“你拿五千块钱过来，算是孝敬姑父的营养费，钱一到手，我就放青楠回学校，你看怎么样？”

        他咬咬牙，也顾不上防备庄保荣：“至于复健，大不了我一个月请几天假，替你照顾他！”

        庄保荣想得明白，林昭到底是小孩，刚开始不能要得太多，要是把他吓住，反而不妙。

        庄青楠了发酸的睛，把他带过来的礼品推回去，起说：“阿昭，你帮不了我，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你。我去给我爸买饭，你快回去吧，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尽量不要过来了。”

        如果运气不好……她不敢往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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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又说：“我们家本来就没多少存款，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就算我顺利读完一，也没钱读二、三。”

        如果运气好，她把庄保荣这边安顿得差不多，跟着镇上的女孩们去打工，多攒儿钱，过两年还能重回校园。

        他走楼梯间，迎面撞上庄保荣，吓得一激灵。

        庄青楠皱了皱眉，定地拒绝：“我们非亲非故，让你替我受苦受累，算什么事呢？再说，你正在准备中考的关键时刻，不该为了我分心。阿昭，你听我一句，别这么多，我应付得过来。”

        庄保荣不知偷听了多久，气定神闲地坐在轮椅里，断眉舒展，中闪烁光，话里有话地说：“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阿昭，我……我可能暂时上不了学了……”庄青楠沮丧地闭了闭睛，跟林昭说起心里话，“我爸的手术还算顺利，可他生活没办法自理，又需要定期复健，我妈要照顾乐乐，这件事只能落到我上，我推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