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风味,你一定会喜。”
江东确实与洛阳大不一样,这里河纵横交错,人们傍而居,船来船去。
花灯不似洛阳那般悬在半空,多是飘在河上,倘若小舟划过面,形形的花灯和各类鱼儿禽一起逃窜,当真稽可。
酒旗迎风招展,江落傍着栏杆站在一株枯柳,后跟着两个曲。
她在看两小儿当街辩论诗篇,语言幼稚又富有童趣,让她想起她与江淹。
江淹大她五岁,博览群书,于玄学见解独到,但他从不会嫌弃她的看法浅,总是耐心与她辩论,循循善诱。
只是那两小儿却与他们相反,那个小女更为伶牙俐齿,她将她称呼为二哥的那个男孩驳地哑无言。
江淹却从不打击她,也从不轻蔑任何人,他总是告诉江落:“人总有不到的地方,可以宽恕。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他可能不是在怨你,他是在怨他自己,只是心不由己,而你可以原谅他。”
他虽然谦卑,但从不自贱,他既不夸大自己的成就,也从不否认自己的天赋,他能与八十岁的乡间老妪共,也能自在地与门权贵侃侃而谈。
他曾梦想玄学方面的第一人,但最终以那样难堪的方式死去。
男孩噙着泪,带着哭腔:“果然一遇到他,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你嫌我笨是不是,你就是喜他那样的是不是?”
女孩老成:“你简直不可理喻。”
男孩黯然神伤,掉就走,女孩顿了一,似乎觉得比起二哥不要她面显得微不足,她加快脚步追上去,语气哄:“我何时嫌弃过你。”
“我虽崇拜那样的人,却不是非他不可。”
“纵使他有千般好,二哥在我里才属第一。”
男孩停脚步,不顾众人的调笑,回首牵住了她。
这时从酒肆里来一位材曼妙的妇嘱咐他们不要跑远,一会儿就要吃饭,二人相视一笑,没人群。
江落也笑了一笑,心在自己心目中,兄长也是天底蒙尘的明珠,至少在江淹之后,她再也没遇到一个能比他穿白衣更好看的人了。
忽然远远传来惊呼声,人群一阵动,都扭去看。
江落聚会神,先听到一人仰天长啸,读着一首壮丽的悲歌。
然后一页扁舟破而来,小舟之上立着一个披麻孝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