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会陪您一起。”
谢昭问:“那你不喜我吗?”
谢昭衣袖一挥,床上锦被焕然一新,两侧床纱落,形成了一个安静又隐秘的空间。
“愿意陪我受鬼域极刑,这难不是喜?”
“嗯?”谢昭掌心,无声无息地挨近她的腰肢。
与赏善司相反,惩恶司行事冷酷,手段残暴,就算是待在天殿里,也时时板着一张脸,可没那么好接。小童是天殿里的杂役,是由往生境里的小鬼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他见多了在惩恶司手中过一圈的厉鬼,说起谢昭的未来时,吻不禁带上一丝惋惜。
从刚刚开始,程明雪唇齿就微微颤栗着,不敢与他对视,这一次,她终于开:“可是我不记得了。”
程明雪没回答,只有紧攥的掌心漫濡湿。
这实在太亲密了。
“知夫妻是何意?”
怎么了?”
“没关系,我喜你,”谢昭凝视着她,神不变,轻声,“从二十多年前就喜。”
程明雪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我那天听小童说,如果您有一天仙逝,是要见惩恶司的。”
程明雪的声音越来越颤:“我……不知。”
杀一人,便可在孽台镜前走一遭,屠十万人,又该遭遇什么样的刑罚?
程明雪认真说:“我应该帮不了您。”
屋里随即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唇齿摩声,这样的亲吻远比刚才还要烈,程明雪被迫仰着脖颈,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稍稍过气来,整个人却霎时被谢昭抱起,走至床边。
谢昭没想到竟是这个回答,他里带笑,打量着程明雪仰时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那你呢?你会帮我吗?”
“唔……唔……”
“您……”程明雪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谁叫谢昭屠了那么多的生魂呢?
不仅是被贴紧的唇,就连脸颊、耳稍,程明雪都觉得一起烧了起来,无声的度卷席了的每一个角落。她呆了一瞬,意识推了推谢昭。
那一刹那,程明雪被抱上了书桌,她抓紧他的臂膀,小小地啊了一声,还未发惊呼,谢昭便俯,吻住了她柔的唇。
“衣用双丝绢,寝共无绸,就像我们曾经一样。”谢昭的声音有一哑,却天然带着一种亲和力,仿佛永远不会对她失望,永远不会失去耐心。
“……”
如果他这话是在平常说,那程明雪说不定会认真思索后再给答复,但是现在,他大的度隔着衣袍切切实实传来,她只觉得整个人要被从里到外地化了一般,大脑也一片空白:“我不知。”
程明雪被拥着坐在谢昭上,她才从刚刚的亲吻中反应过来,殷红的唇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谢昭却用指腹住了。
因为那一直扶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上移,无声地扯开她的衣襟。
“你是知的,是吗?”
谢昭察觉了她的紧张,无声笑了笑,低,额轻轻抵住她的额,火的呼缠绕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