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近很久没见到你了。”

        谢昭推开院门，一步步走了jin来，到窗前时才停住脚步，凝视着窗nei的那daoshen影说。

        正写着字的程明雪抬起tou来，眸里带笑：“所以您罚宜小jie抄书？”

        谢昭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徇私枉法：“那是她自己顽pi，都多大人了，还把楚尚书家的小孙zi给揍了。”

        这事程明雪得发表意见，毕竟她当日就跟在谢知宜shen边：“是楚平小公zi先chu言不逊的，宜小jie动手也是有分寸的。”

        谢昭说：“要是没分寸，就不止罚抄书这么简单了。”

        程明雪微微一笑，垂xiayan帘继续写字。

        她的字ti和谢知宜有七八成像，看得chu来她很努力地在模仿了，本该是端正而娟秀的字形，却因为照顾到谢知宜那狗爬一般的字迹，而微微扭曲起来。

        他们一个站在窗外，一个坐在窗nei，谢昭看着她低tou时安静的神qing，心kouchu1有一丝异样的qing绪。

        仿佛被什么撞了xia，有着guntang的re意，这是过往十几年从未ti验过的。

        但他忍耐住了。

        半晌在程明雪写满一张纸后，他才qiang迫自己收起视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摊开修长手指，掌心里是一支步摇，簪尾dian缀着纯白宝石，在夜sexia莹莹生辉。

        “这是上回我在街上看见的，觉得很适合你。”

        程明雪显然没想到谢昭会送她东西。

        她怔了怔，才伸手去拿，一双眸zi弯了起来，“谢谢您，我很喜huan。”

        她指尖轻轻覆在他温re的掌心上，一chu2即离。

        “没什么，”谢昭hou结轻轻一动，“我还没对你说过吧，其实我……”

        就在这时，屋门被推开了，谢知宜兴冲冲地跑回来，完全没发现自家哥哥就在院zi里。

        “程jiejie，我回来了！你辛苦了，后面的功课我自己zuo就行啦，今天我央求了师父好久他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的视线已经和谢昭对上。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谢昭就站在窗外的阴影里，不知dao是光影还是错觉，谢知宜总觉得他面se有dian沉。

        在场的最冷静的应该就是程明雪了，她看了相视而立的兄妹俩一yan，握紧手中的步摇，微微一笑，青丝如瀑倾泻而xia，变成自己原本的模样，又消失在原地。

        纸上的墨渍还未gan1透，桌前却空空dangdang，微风拂过，纸张被chui起一角，发chu窸窣声，在深夜中特别明显。

        半晌，谢知宜才反应过来，弱弱chu声：“哥……你听我解释……”

        ……

        解释清楚也ting好的，至少之后谢昭想要见到程明雪，不需再等到谢知宜偷溜chu府的时候，只要逮着谢知宜就行。

        谢知宜原本以为她哥对她有dian意见，时间久了，连她这个不开窍的小姑娘都有dian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