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受着湿贴着肤漫延粘腻……可恶,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我哦了一声,但她一都不气馁。
“是珍珠的珠吗?”
我见过的,远比你们这些困在孤岛的小孩多得多。但是最的东西,我一时间又说不。我在前世也去旅行过,见过沙漠绿洲的生机,见过古城上演的千年恨,见过如诗如画的山风景,见过红墙青瓦寒梅独立……我的故乡最,何澹澹,山岛竦峙。
Part3
我前世姓朱,小时候经常被取一些猪八戒、懒猪、小猪猪之类的外号昵称,后来长大了渐渐没人再提起,但每次对小孩自我介绍时,总担心他们会问“是猪八戒的猪吗”“是老母猪的猪吗”这样的问题。后来有一次我去孤儿院义工,对两个六七岁的小孩自我介绍时,其中一个孩突然问我:
“那就是霜,是一种雪,你要非说雪花也是花,那我无话可说。”
我现在是珍珠,有两个朋友,是蝴蝶和雾凇。
“所以你见过最的东西是什么?我们也来为你找一个名字吧!”
“珍珠就是砂!”
“才不是!”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男生突然反驳:“雾凇是冬天的花!”
“他以前的名字是雪,但是他说想要一个新的名字,和蝴蝶一样漂亮,最后我们想到了雾凇~”
“好啊!珍珠!真是个好名字,你的肤像珍珠一样白,我也好喜珍珠啊!”这是兴的像捡到了珍珠一样的蝴蝶小朋友。
我才不会被骗到呢!
“好了好了,蝴蝶以前也是虫,我们现在都还是小孩,但以后就会变成最的大人啦!所以要不要来玩寻宝游戏?海滩上这么多贝壳,说不定里面真的有珍珠呢,一起来找找看啊!”
“好啦好啦,”蝴蝶急忙来拉架,“雾凇年纪大又最了解这些,所以我也同意霜是冬天的花。”
被自己家人送来的吗,好像更惨了呢。
但我什么都说不来,前世的名字也好故乡的名字也好,生死两岸,我已经回不到那个时代。
蝴蝶和雾凇大概是怕我沉浸在不好的回忆里,前前后后提了很多东西,花、叶、星星、鸟……叽叽喳喳的样倒让我想起另一段回忆。
实际上有着四十多年人生经验的老阿姨,我还是被他们两人照顾的比较多。一方面我在不卷也不躺的心态,晃晃悠悠的维持着中等名次,其实也没什么特长;另一方面,说心里话,我对朋友实在非常不坦诚。
“这个小哥叫雾凇,但他以前是在长野生活过的哦!是不是很厉害!”
我作为年纪最小的妹妹,非常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们的和照顾。(划掉)
我最为年纪最大的,应该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而不是天天跟十几岁的小孩在沙滩上翻砂。
“还不知你的名字呢,我叫蝴蝶,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孩,蝴蝶是我觉得最漂亮的东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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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所以说我不喜跟小孩说话,才十几岁的年纪,天真又幻想。
“可是雾凇是长在树上的,是白的!”
那孩天真快乐的笑,和现在蝴蝶雾凇的脸,莫名重合起来。见过再多的风景,最应该珍惜的仍旧是前人。
“我最喜珍珠,就用这个名字吧。”
“雾凇是空气中的凝结成冰,是霜的一种,反正不是花。”
有时候蝴蝶和雾凇讨论未来、讨论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甚至讨论昨天离开的同学、一成不变的谱、冷漠的训导员和教官,而我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表达自己的看法。我能说什么呢?我熟悉的理都不属于这个世界,连自己都没活明白,早已无法在上去教化无知幼童;脱离实际的空想都毫无意义,所以更不能肆无忌惮的谈论平等公正法治。但这样沉默一段时间后,他们并没有抗议或者是看不起我,反倒是态度平常让我心生愧疚。
“切,那也不过是砂啊!”这是一脸傲的雾凇小朋友。
蝴蝶不停的活跃气氛,我也没办法一直冷着脸,于是随便敷衍她。
“雾凇也是雪吧,是落在树枝上的雪。”
“珍珠你是心里有想法的人,你和我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蝴蝶振振有词:“我不知怎么说,但总之我们知你不是傻瓜,也不会不开心呀,你一直在我们边,我好喜你!”
这我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很难说他们到底懂不懂,总之这些跟我也没有关系……
“不会有的!”我和雾凇异同声,但找珍珠这个游戏,几乎贯穿我们三人的童年。
好的,蝴蝶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对谁都是“我好喜你!”,而雾凇对谁都是“我跟你没话讲、你真的烦”,但他也是会把衣服借给我,默默照顾我们的大哥哥。
“雾凇就是雪。”我笃定的说。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