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睁大睛。
“就是圣梅西亚的国王啦。”狄维恩解释,“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了,他看上去快死了。”
但她还是仔细想了想,回答了格丝的问题。
“怎么了?去转了转。”狄维恩拍了拍上的雪和尘土,“我看你跟斯沃德家那个小不是洽的吗?闺蜜谈话,我一个人大男人跟着什么?”
“这样的亚种多吗?”伊冯皱起眉,她想起白人鱼上的鳞片,虽然是白的,但是看上去的确不像寻常透明的鱼鳞,那是非常的鳞片,其实和龙鳞很像。
恶仗还没开始就宣布了胜负,伊冯骄傲地仰起巴,狄维恩频频朝她翻白。
偏偏伊冯站着一动不动,双手抱臂,嘴唇撅着。
看一场恶仗又至,龙终于屈尊降贵地嘴了。
“听你说话我也烦!”伊冯怒吼。
“好了,我有话要问你。”龙转看向伊冯。
伊冯不动声,“我知了,谢谢你。”
伊冯两瞪圆,她还没来得及问,龙先她一步问了来。
“国王?”
她反手关上门,无语地盯着刚刚不知所踪的人。
狄维恩连忙接住,小心翼翼地摆回床,“你怎么还动手?”
狄维恩悻悻,只得自己爬上来。
“人鱼混血种吧。最常见的人形亚种就是从人鱼继承了龙的血统,人鱼和白人鱼或者什么别的变种的后代。”狄维恩没好气地说,“虽然看上去是人类,但是已经被别的血统侵蚀了。”
肩而过的时候,伊冯又一次看见了格丝后的那名侍从,他整个人藏在巨大的斗篷里,令人看不清面容。
龙说:“次生种。你上有龙的味。”
伊冯已经骂得嗓冒烟儿了,说不一句话,只用尽全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举起枕以示威胁。
伊冯气得抄起枕冲他砸了过去,“洽个屁!”
等她终于吼完最后一句话,狄维恩才小声嘟囔一句,“我看你才是那个有小脾气的,一天天就知发脾气,以后哪个男人愿意娶你?”
“知她不听,你还要说?”
“你们去哪儿了?”窗一关上,伊冯立刻兴师问罪。
“是啊,白人鱼和人类在自然况怎么可能会产后代啊?”狄维恩无奈,“都是人为迫的,为了胎儿的安定,迫人类女和白人鱼交……卡神托的那帮人,为了得到龙血都快疯了,又是养龙,又是饲养亚种。而且这类亚种非常脆弱,很难活大,一般都是养起来取血的,有些人相信他们的血可以令人类延年益寿。”
“是吗?和龙在一起久了,你还分得清你是人还是龙吗?”格丝语气嘲讽,“人类要如何在龙的咆哮中听见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是人类。”
狄维恩看到了门后的伊冯,连忙朝她挤眉。
伊冯撇着嘴,“我知你要问什么,我碰到了一个叫格丝的女人,她有灰灵的血统。她边还有个男的,好像也不是人类,但我不知他是什么东西。”
“她就是逮住机会想跟我炫耀一自己现在多幸福多满,丈夫对她多么好,她已经自我标榜是贵族了。”伊冯怒不可遏,“我听着就烦!”
“不多。因为这些次生种的父母都必须是类似的混血种,自然条件是很难现的,都是人工豢养的。”狄维恩解释。
她大发一通脾气,把在娜那里隐忍的怒气全朝着他们发来。狄维恩站在墙角,被她吼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不敢看她的睛。龙也被夹枪带棒地无差别涵盖了几句,但它像听不见似的,一直低整理自己的龙翼,只有伊冯的攻击对象转到它上时,它才会抬起,平静又无辜地看着她。
格丝的笑容消失了,她不笑的时候,面容像是被冰冻住了,僵地几乎不像一个活人,“如果你能一辈都活在龙的保护,那就永远都不要靠近人类。龙不是人类,人类也不是龙。”
狄维恩不以为然,“哎呀,女人是这样的,有了丈夫和孩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变得絮叨炫耀,等你将来嫁个好男人,你也会变成她这个样……嘛!”
“豢养?”它的声音里带着惊怒。
格丝朝她大步走来,步伐笔直,看上去并不准备让路。伊冯只得往侧面退开一步,让她从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迈过去。
伊冯摇了摇,“相比起龙,还是人类的喧哗声更蒙蔽心灵吧。”
伊冯深深地皱起眉,嫌恶地说:“好恶心!”
枕又一次被扔了过去,这次正中脸。
狄维恩整个悬在外面,正费劲推着窗,他一只手撑着,手腕使不上劲,只能勉力推开一半,黑龙从他背上来,夹着翅膀从隙间挤来。
“失陪了,伊冯小。我们晚上见。”
伊冯一推开门,正好撞见窗边两偷偷摸摸的影。
伊冯大吃一惊,“可是他看上去还是个人类,有手有。”
狄维恩若有所思:“如果里真的有人鱼混血种,大概是给那个老国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