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翼骨抵着她的后背,像侵蚀的寒冰,像灼烧的火焰,透过层层布料传递到她的脊背。伊冯转过来,她的脸颊被泪浸湿了,泪晶莹朦胧。
“我得你。”
“我砸东西你为什么不生气?”
“不是。”
“你见到那个白灵,不开心吗?”
“不是。”
“我要先问一个问题。”她把脸埋枕里,“恩多尔的龙鳞是你给她的吗?”
伊冯想了想,换了个表达方法:“事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她翻过,背对着那龙,不肯和它对视。
她不回答,只能由它来开。
低沉的声音横贯在两人之间,双方的呼交织在一起。
“哪里不一样?”
“伊冯。”它突然念她的名字,“你之前没有这么发过脾气,我了解你,你得说。”
不她哭成什么样,回答她的声音都不会颤抖。它的沉静就像盈满的杯,不论如
说完她把埋得更深,她害怕会得到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而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答案带来的后果。
她哽咽着坐起来,双臂缠着它的脖,把脸埋在它怀里。
她颤抖着缩成一团,圆的肩在薄被缩动着,从龙的角度看,她和受惊的小兔没什么区别。
“你在意他的看法吗?”
“不要哭。”
它这么说来,伊冯又觉得鼻酸酸麻麻的,觉泪要涌来。
她更无所适从的是,它竟然说它了解她。
伊冯不想回答,难得她知答案却不想明说,把事压在心里蹂躏自己。
“我不要。”她闷声,“我说不来。”
它说的没错,她从来不会这么跋扈地使,把贵重的东西乱砸乱扔,最多对着玩偶发一。她早已发觉自己在被惯,她得意洋洋地享受着这一切,却不敢放纵,在她心里深总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大概就是,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他却不这么想。”伊冯对答如,这个答案她先前就自己琢磨来了,艾尔把她视作贵客,所以会花费很多心思陪她。但她只是艾尔作为持剑队一员的责任罢了,一旦这个任务结束后,他们就毫不相了。
“没什么可生气的,你又是为什么气到要砸东西?”
它往后躲,伊冯跟着凑上来,两个人的距离越越近。它没法再躲了,再往后就要从床上掉去了。
“你能想清楚就好。”它随应答,“你是昨晚砸东西的,今天白天才见到白灵。还有什么原因?”
它稍微靠近了一些,这个距离它只要弯脖,就能碰到她的额。
“刚发现的时候特别难过,觉得我实在太看自己,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一直把他当我第一个朋友,但他说自己只是于责任照顾我,所以是我自作多了,非要拉着他来见面。但是想了想也没那么难受了。”她意识想去勾它的翼爪,手伸到一半又落了,服服帖帖地放在被上,“一个我自认为的朋友罢了,没了就没了,除了艾尔,我还能结交别的朋友。”
糟糕透了,没爹没娘、无人在意的野孩突然被剖开了,她的心气脾被牢牢掌握住了,这比她被拉到众人面前丑还要痛苦。
“伊冯。”
个人之间,让它不适,不得不躲开。
更加弱的声音颤抖地响起,“真的吗?”
剩的就是她说不来、只能压在心里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