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咒文念给她听,他念诵咒文的时候就像在娓娓念诗,他发声的时候,声音似乎在他的腔里震颤,经过他的嗓音加工,每一个龙语的词汇都像是醇厚郁的陈年红酒,神秘而迷人。
伊冯模仿他的发音,顺利地读了来。她从他掌心捡起了那朵成的玫瑰,没有散开,玫瑰也没有消失。这一次,她终于可以握住它的花枝了。
海的玫瑰手柔,和真正的玫瑰不一样,它没有花朵的芳香,也没有泽鲜艳的花,这是一朵冰凉的玫瑰。
她望着玫瑰发怔,这个咒文其实一都不难,她只听了一遍就学会了,可为什么当时在岛上她就听不清呢?
“好了小同学,提问环节!我有两个问题。问题一,本来是在你手上的,为什么我念了咒文后就到我手上了?”狄维恩铿锵有力。
伊冯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又看向狄维恩的掌心。
“因为你的控制能力比我?”
“正确,我对法的领悟在你之上,所以我能调动你借用的元素,所以你需要不断磨练自己,加深对法的共鸣,否则你学再多的咒文,借用再多的元素,在敌人面前也无济于事。第二个问题……”
他又念了一遍玫瑰的咒文,海从伊冯的指里全走了,然后再次以玫瑰的外形凝聚在狄维恩手中。
“为什么玫瑰又在我手里了?”
伊冯不确定了:“因为你的咒文在我的咒文施展之后吗?或者说……咒文的生效有先后顺序?”
“给你一半分。咒文的生效的确有先后顺序,但是玫瑰到我手上不只是这个原因。”狄维恩把玫瑰还给了她,“确切来说,是我对‘玫瑰’这个咒文的理解比你更深。所谓的‘理解’,现在两方面。”
他竖起指和中指。
“一方面是我已经用过这个咒文很多次了,我对它很熟悉,我调用力、实现咒文效果的速度比你快,所以先一步受到了我的控制。法师之间一般会用这个标准来比较谁对法的领悟更深。另一方面,我的龙语念得比你标准。”
伊冯惊呆了,“我念得不标准吗?”
“或许我不该用‘念’这个词,这是一种低级的理解。你知吗?我们念诵龙语,念诵咒文,虽然是用嘴和把词语吐来,但是它本是一种神层面的理解,你听到这个咒文,与其说是你的嘴在念咒,不如说是你的灵魂在和力共鸣。这也是我刚刚提到的,‘共鸣’。很多人类听不懂龙语的原因也是如此,人类无法和力共鸣,所以也不能听懂蕴力的龙语。”
伊冯低着想了一会儿,告诉他:“我懂了。我们只是通过听觉更好地共鸣,是吗?”
狄维恩打了个响指,“完全正确。”
这几个咒文似乎够练很久了。伊冯独自坐在礁石上,开始练了起来。狄维恩站在后面望着伊冯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有时候他会把咒文念声,有时候只是在心里反复默念。
他也需要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