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的公寓里了好多人,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微醺,电音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晃,冰块在杯里碰撞,金片在漫天飞舞,屋里到都是酒,也没人谁开的,拎起来就往嘴里倒。
咔,江柠挂了电话。
江柠的电话比新闻联播还准时,一到就联通她的手机,重复同一句话:来玩啊妹。
虞昕冉抚着她的脸,在问她什么,她没去细听,问她要手机。
“要手机什么?”虞昕冉这么问着,把手机拿来解了锁,放到她手心。
生的神粮。
江柠也是个果断,往常得到否定的回复后她就利落地撂电话,而今天上官岚还没声,她加上一句:“最后一天了,再不玩没机会了。叔叔那边我去帮你说,你收拾好自个儿赶快来。”
心有些特别,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又有种一切归零的索然无味。
虞昕冉的通讯录翻到一半,上官岚的手指停顿,悬在屏幕上方。
极速发酵的酒让这里变得浑浑噩噩,上官岚倒在虞昕冉的肩上,脸颊脖得异常,大脑昏沉得不像自己的。
而后江柠把通知书折成纸飞机,咻地从手中掷,“走,组局,喝酒。”
没多久,她爸还真来了条信息,告诉她要去让司机送。
屏幕光打在上官岚的巴,睫迟缓地扇动着,名字一个个在前划过,她也不知自己在什么,像是循着一种觉在找一样东西。
收拾梳妆台时,她在屉里看到了靳宁楷送的项链,还有那黑手绳,两样打着他标签的东西安静地摆放在一起。
在这个命题里,上官岚是悲观的。
“喂……”
上官岚没她疯,也没她自由,江柠组了那么多天的局一场没去成。
江柠嗨得彻底,站在大理石桌上,拿着钞票机到撒钱,这姑娘大方,撒的真钱,这一波呼直接将气氛推至,虚浮的快乐密集得快要爆炸。
铃音响起,视频里的江柠拿着伯克利的通知书,笑着喊:“上官,我们可以念同一所大学啦!”
心脏绞动两,指腹那个名字。
不胜夏雨的磅礴,不似秋雨的萧瑟,是和煦清扬的,打在上都是温柔地抚摸。
上官岚站在阳台,倚靠着栏杆,任由雨沾湿发与手中那张全英文的通知书。
她垂着眸看了片刻,关上盒,放回原来的位置。
虽然有条“尾巴”跟着,但不妨碍她们玩得尽兴。
“你明天会来送我吗?”
时间一晃到三月底,上官岚在家里清行李,她不打算带太多东西,衣服鞋这些都能现买,不需要占用太多空间,多带些必需品即可。
因而她会觉得靳宁楷天真至极,世上哪有永恒的,他们于对方本就是一时激的短择对象,哪有什么不的。
三月初,宴檀迎来第一场雨。
或许某一天某一刻某一秒,那被时间消磨成零星的喜,在打开窗的那一瞬,就轻飘飘地追着风去了,毫不留恋。
那天后,江柠夜夜笙歌,唯一的包袱卸了,她现在要尽放飞,要在国之前大玩特玩。
望着江柠的笑脸,上官岚也笑起来,枯燥乏味的心境总算多了一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