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陆只会比香港还要严,他们的毒品来源基本都是境外输,价格是因为货在中国边防一线被缴得太多,造成供不应求,价格偏的假象。谭钧遥人没被抓,但货被扣了有什么用?”
男人沉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谭钧遥想跟咱们合作,承揽向各国运毒的渠。除却已经在咱们手上的泰国和缅甸市场,他说能中国、菲律宾、柬埔寨、老挝等国家。”
这个答案合乎韩金文的猜测,他拍了拍罗扎良的肩膀,两人一同往回走。
说到这里,罗扎良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罗扎良有意顿了顿,调:“从现在的况来说,货在中国的价格明显更,这说明那里的需求很大。”
“不到……八十万。”
罗扎良还想说些什么,被周寅坤直接打断,“一气能吃成个胖吗?先把送上门的生意好。”
索拉对他有好奇,之前从来没了解过这个人,想要开,到嘴边的话又生生被他恐怖的脸止住。
男人一直走在索拉侧边儿,也不说话。
罗扎良思忖了,回答说:“国在册的毒人数大约是两千五百万。”
午天暗沉,渐渐了小雨,她正从山上的婴粟田往走,周围有很多跟她一起采摘作的烟农。
“对于谭钧遥说的这些,我都调查过。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游走于多个国家,对各国边检和防线极为熟悉,起初是他自己亲自走货,后来路铺开,他就退到幕后指挥。这些年别说他本人,就连他手底那帮负责运货的小喽啰也没有被抓的。”
罗扎良也不废话,“坤,谭钧遥你还记得吧?早年间跟过老爷,后来还跟老韩一起跑渠分销。再后来就自立门了。不过没多久,毕竟养着罂粟田就得养着武装军,是笔大开销。最后谭钧遥索就只运输,把货倒手一卖就是纯利。”
见这势,罗扎良也明白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索拉对此也习以为常。
这个人,周寅坤倒是有印象。个不,还有胖,不怎么说话,几次见面,他还以为老爹钱赚多了搞慈善,个哑巴在边吃白饭。
由于这里四肢不全、残疾的烟农很多,谁也没把这个几乎掉了半个脑袋的人当回事。他很少现,一般都在天气不好时才偶尔来活动。
谭钧遥自立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消息,本以为已经退隐,却没想居然一直着老本行。
“是,他不像达乌德、库里提还有陈悬生这种级别的大买家,谭钧遥确实吃不吨级的货。但他每年吃个四五百公斤的量是没问题的,咱们今年涨了价,同样的量本就比之前利更多。谭钧遥胜在渠埋得够深,铺得够广,层层分销,不知转手了多少次,对咱们来说风险极低。”
“那是因为量小。”周寅坤掸了烟灰,显然是没瞧上这种小单。
“你说的这事,坤不是没试过。他上次在香港碰,就是因为中国警方警惕太,别看坤平时脾气不大好,但这方面可是一直都很谨慎。所以你那边拒了谭钧遥,中国这边就算了。”
闻言,周寅坤微微皱眉,看着罗扎良。后者立刻闭嘴,心里思忖着刚才哪句话说的不妥。
戈贡村外,每隔四小时就会换人看守,四周都有装备齐全的武装军四巡逻。
*
“中国呢。”
罗扎良摇摇,“没同意。”
真是个奇怪的人。
周寅坤问:“去年国毒人数多少。”
索拉一时间怔了,反应过来后回:“我也不知,大老板的行踪我们哪知呀,你找大老板有事吗?”
见周寅坤没说话,罗扎良接着说:“更何况这只是他现在能吃的货量,一旦人庞大的国家,譬如有绝对实力的中国,有了大批的潜在消费者,量只会越来越大。而且——”
“他怎么个意思?”
“好,明白了。”谈话未果,罗扎良推门而,正碰上等在外面的韩金文。
“大老板什么时候再来?”男人开,声音很闷,听不绪。
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但谁知呢?这里多的是人今天还四肢健全,明天就不知的哪个位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余光扫到旁边的一人,还是吓了她一。之前没细看,这人的脑袋左边像是被某些有尖锐锯齿状的生啃掉了,显得极为可怖。另半边脸倒是看得来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也来山上收罂粟,不过似乎效率不,那后背的篓里轻飘飘的,也没见镰刀铲。
他开门见山地问:“说了?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