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看着他,看着那张英俊到找不到完全贴切的词汇来形容的脸,丁凫俏像是了迷。不知怎的,她觉得他看起来很落寞,像是那种金字塔端的人所有望都被满足后的倦世。
“哪位?”季宴礼声音平淡。
“季先生?”
季宴礼心一紧,看向方向盘上的手,果然,手上什么也没有。
原来,母亲昨晚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可都没给他等回信的时间,信息才发去,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也是,季宴礼那么成功,财富无尽,还有这么一副好,上天几乎把一切好的东西都赋予了他,他怎么会短命?
从住院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季宴礼又看了和沉初漾的对话框,输框上安静躺着两个小时前他发给她的那条信息。
光标无休止地闪动着,一切寂静如斯。
季宴礼将手从她怀里回,笑着合上了。
丁凫俏慌了,“不是……”
挂断电话,他几乎是立即起床穿衣服——母亲在那告诉他,季霆住院了。
如季宴礼所说,她也觉得她的话像是嫉妒的诅咒。
他似乎明白,她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了。
颜活儿还好。
“钱已经打过去了。”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听着母亲讲季霆有多么不容易,希望他原谅季霆当年的事。
丁凫俏叹了气,“季先生,你戒指落了。”
她细细看起他手心上的那几条线,目光定格在生命线上,“你的这条线有短啊。”她用手指在季宴礼的生命线上轻轻划了。
“我替你收起来了,有时间来会所拿吧。”丁凫俏用极温柔的语气宽着男人。
动挂断。
他没有勇气见她,甚至没有勇气打个电话。发这四个字他的心都是忐忑的。
看了几秒,他接通。
季母脸微变,“小宴,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对待你父亲,他已经和你认错了,你应该原谅他,你现在的事业……”-
“如果当年不是他看不起我要我弃医从商,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吗。”
野花再香,也还是没有家花自在。
手机解锁后是他和沉初漾的对话框。
放手机,准备发动车,手机响了,他心一动,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的心又沉了去。
丁凫俏再一次懊悔,为她的无遮拦。
季宴礼嘴角一挑,气息悠长:“怎么?拆破你的谎言就要咒我死?”
“季先生,缘也不能这么健忘吧。”那的语调媚透骨,“是我呀,丁凫俏。”
人醒了,酒也醒了。
说完觉得不妥,她连忙补充:“要注意……”
因为心中有事,隔天,季宴礼早早醒了。
可对方又打了过来。
昨晚碰丁凫俏的时候,他特地摘了婚戒搁在一旁,走的时候忘记带走,他竟丝毫没发现。
她把玩起他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也令她着迷,想想他刚刚就是用这样的手给她快乐,她就觉得都酥麻了。
编辑了四个字,他发了过去: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