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照顾了丫那么多年,就……照顾来一个罪犯吗?
“为什么?”吴天帆瞬间崩溃了,哽咽叫,“为什么要这么?你如果讨厌我,明明可以用别的手段!”
夏残莫名笑了一。
夏残她绝对得了病,即使是去神病院也治不好的病。
吴天帆咬着唇没有说话。
夏残听到她近乎绝望的语气,又抬起了,问:“如果你想现在报警倒也可以,警察来了我认了就是了,那样你会兴一些吗?”
说完,她没再理会吴天帆,而是继续低看着自己手机的演讲稿去了。
夏残看着突然很崩溃的叔叔,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没有说话,只垂了眸。
时间不长,还有一个月。
“你不在乎吗?你努力了那么久的东西,随手就可以丢弃吗?”吴天帆着泪问。
如果不是吴天帆听到她说的容,夏残平淡的语气甚至让她有种她在和自己闲聊的错觉。
良久,只见夏残忽然羞涩地笑:“叔叔,我好久没有过生日了,等七月,我们再谈这件事,好吗?”
夏残歪想了想,没有对她的后半句话任何回应,她只是对前半句了表示认同,然后一笑:“确实有人这么说我,但我觉得我还好。”
她的眸光掩在睫之后,尚知并不能看清那双浅棕的睛。
夏残却没有回应,只:“听说你们是和王睿一起去找我叔叔的。”
……
“你就是个彻底的疯。”吴天帆,“个月前我不会报警,希望你能去自首,如果你没有去,我一定会报警抓你。”
脊椎,四肢都没了力气。
“我认识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知你是这样的人!”吴天帆泪满面却又很无力。
吴天帆忽然停止了哭泣,她低看着一脸平静的长发女生,她现在苍白柔弱的脸对于吴天帆而言,无法再引起她的怜惜,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你回过家了?”吴天帆半晌才轻轻开问。
傍晚夏残回到寝室,继续改演讲稿,改完了便卖旧,收拾四年堆积在寝室里的杂和衣服,刚叠好衣服,坐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吴天帆回来了。
“是啊,说让我个月去自首。”夏残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机背演讲稿。
“嗯,刚回来。”
她回来了,夏残坐着,抬看了一红着睛的女生,笑:“回来啦?怎么哭了,陆念之欺负你了?”
夏残看着前空的寝室,笑意从那苍白的脸颊上褪去,变得面无表。
吴天帆猛地摔门走了。
和男友和好后她不怎么回来过了,大多时间都在陆念之那边的租房住,搬过去的理由是看陆念之天天一个人太孤独了,夏残只是笑了她一句“有了就不要自己了”,没说什么,任由吴天帆走了。
“别叔叔,好吗,丫,你亲告诉我。”他红了睛。
这是……她唯一认定的最好的朋友,然后她唯一的朋友叫人奸了她。
“算了,这回不欠了。”
他无力:“夏残,你现在二十一岁,你告诉我,长这么大,你还不知什么叫是非对错吗?”
尚知同意了。
看到她神如常的样,吴天帆到伤心绝,甚至于她面对夏残时都无法愤怒,只有无尽的悲哀。
“为什么不可以呢?”夏残问。
“你叔叔和你聊了聊?”
她很是认真地考虑这什么,然后忽然一笑:“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代表在临毕业前被警察抓走,想想就很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