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落泪了,泪打湿了她的枕,她无比想念李有,想念他躺在自己边的温的温,他宽阔的膛,还是她时不时吻过他的脆弱的结。
“啊!”
“我打算给他讨个媳妇,有人照顾他。”二哥一边说着一边放生了手中的蟑螂。
漆黑的夜晚,她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听到外森林传来簌簌的落叶声。尖利、细长的树影被投到玻璃窗上,像一只只枯萎的手不停地刺挠窗。
她知二哥最喜甜,就每天变着花样为他端上甜品,大多都是厨房人的,但她都会说这是自己亲自厨烹饪的。
尽三哥总是送一些奇怪小虫虫给她,但姚萱最讨厌蟑螂的。这个油光的棕大蟑螂把她吓得不轻,连忙躲到二哥背后。
“给妹妹的。”
姚萱知雪儿喜李有,但她也知雪儿心底善良、品良好,是个可靠的人。她边没有了父亲的依仗,自保也只能靠自己了。她必须充分利用边的人。
二哥直接上手,着姚萱的圆脸,像面团一样起一个嘟嘟的小角。手没个轻重,得姚萱生疼,她也直接拳,朝着二哥的后背敲了几。
“啊!”雪儿表示拒绝,“小,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也想回家,白天我会过来陪着小的,希望小。。。。。你不要介意。。。。。。”
对此,她只能又在门上加了几锁。上上,门框上足足有十一锁。姚萱还特意挑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置于枕,每晚枕着睡。
二哥一见人在侧,立即喜笑颜开,抱着人儿一同离去。
姚萱只觉寒冷、孤寂与恐怖。
既然失于父亲,大哥又对自己虎视眈眈,三哥还是个傻,那么她可信任的人就只剩二哥姚学柏。
“好疼!”
姚萱瞧上二哥静默的侧脸,他双唇紧闭,眸深邃,仿佛往日那副浪徒模样消失了。她鼓起勇气,说:“若是二哥能谋个一官半职,便能长久看着三哥了。”
姚学柏、姚学枫虽是双胞胎,模样相似,长着一双大睛,脸圆,肌肤白皙。只是弟弟天生愚钝,神透着一种诡异。
这样丽的女人往往意味着危险。
往日,二哥的人都是一些夜场里的庸脂俗粉,或是学校里稚气未脱的学生妹,但那个女人谈吐不凡,气质富贵。
二哥嬉笑着,接过弟弟手里的大蟑螂,只:“弟弟真乖,妹妹收了,快去玩吧。”三言两语便打发弟弟了。
“嘤嘤嘤,对不起。。。。。。”
两兄妹正闹着,不远,痴痴的三哥抓着一只大蟑螂跑了过来,说要送给姚萱。
“住手,淑女不能打人!”
雪儿眨巴眨睛,虽然不懂,但她仍听从小的吩咐。
三哥啥也不懂,他只知自己的爸爸、哥哥和妹妹都很喜自己,他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兴地拍着手掌,又继续跑去丛林里抓虫去了。
突然,一名女前来,抚住了不悦的二哥。“达令,时间差不多了。”声线甜,吐芬芳。
姚萱猜得她大约被拒绝了,不好多说什么,只回:“你得很好。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她缓缓落座,继续说,“周就是新年了,婵说要回乡探亲,那你替换她的位置,晚上睡我这儿吧。”
姚萱瞧着那女不同寻常,她梳着一乌黑的卷发,瞄着大红唇,又穿着一紫红旗袍,披着一件雪貂,手上还着一只金表,可谓十分富贵。
此外,有。。。。。。小李那边就麻烦你多跑几趟,好生照顾他。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找我就是了。”
面对低忧伤的雪儿,姚萱退两难。若是自己一个人睡,只怕什么踩狼虎豹都来了。可是难得元旦新年,她也不愿看到仆人忍受相思之苦。
“呀你。。。。。。”二哥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劝学。
雪儿汇报工作时候面青灰,似乎心低落。
面对二哥夜夜带回的不同女人,她也主动上前讨好,与其交谈,替哥哥名义送上小礼。还为二哥找借,说那些女孩都是自己的朋友,帮二哥在父亲面前蒙混过关。
“医生说他手骨、大都有骨折,还有脑震,不过送医及时,已经没有危险了,大约还在住院几个月。他家那边我也把钱送去了。”
姚学柏心知肚明,但他也从不拆穿。面对妹妹三番两次的借钱,他十分慷慨,笑:“总拿钱去贴你那个小郎,却只送你哥哥一些糕,哥哥吃醋了呢。”
为此,姚萱吩咐雪儿拿钱,去外找个人跟着那个女人,好好查探她的底细。同时两人还聊起李有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