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虎狼环伺的境地里,一个怀六甲的他比一块肉更引兽类分。
我压低嗓警告他:“你还真是不知死活……看来是前面的教训没有尝够。”
五个多月的孩已经有了完整的人型,落来的痛楚与生产没什么两样,但当我将手放在他不住紧缩发的肚腹上时,其实并没有多少罪恶。
我把玩着从他上顺手来的伯莱塔92F,轻轻了冷冰冰的枪:“不吗?这可是你教给我的,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我只不过是以彼之还施彼。”
“需要我把要害也一并告诉你么?”他笑着托起我执枪的手抵上肋,用一种柔款款的轻松吻教唆:“不用犹豫,你现在朝这里开一枪,就可以把我和她一起杀死啦。”
他多像个引颈受戮的囚徒,可吐的话语锋利如刽手的宣判。
那画面不啻于一场血腥的梦魇。
我僵直的目光一移向他的腰腹,那里有一个即使用束腹带紧紧绕了数圈也没能完全掩掉的突兀弧度。
她的哥哥,我们的上一个孩,也是在相同的月份,被一颗弹断送。
邵黎秋的脸上浮现一丝扭曲的痛,五指绞紧床单浑肌肉都绷紧了,埋在肤的血是深青的河,冰冷而没有任何温度的河。
他咳了一声,笑起来:“那还得分死在谁手里。”
邵黎秋终于笑够了,黑得惊人的睛里有着冷晶岩般慑人的光亮,“怎么了?你不喜她吗?遗传学上说,你的脑垂会为她分多余的激素,从而产生母才对。”
“你有什么病?”我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
比起降临到这个残酷倒霉的世里受尽蚕而死,胎死腹中的结局已然称得上温。
我笑地开:“亲的,我唯一哄她的方式就是喂给她一颗弹送她彻底安眠,和她那可怜的哥哥一样。”
弹穿透肺叶,窒息与失血过多,在所有枪伤中这是最为痛苦且缓慢的死法。
他的气听上去像在描述一只惹人怜的幼崽。
翻车。
他仰面大笑起来,笑得浑乱颤,角都笑了泪花,“我好像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是不是?”他一边笑,一边费力地气,指尖顺着衬衣向划解开轻轻搭落在腹,“是我们的小姑娘,她已经五个月大了。”
隔着束腹带能看到肚孩挣动时微弱的起伏。
“学得不赖,”邵黎秋低咳一声:“为什么还不开枪?我以为我同样教过你如何拉动保险栓,扣扳机。”
“好吧,这件事由你来确实再合适不过,”良久,他慢慢地,轻轻地摩挲着肚,竟像是妥协般全无抵抗地将腰腹往前来:“不过这个小东西胆太小,也没有她哥哥那么活泼好动,你要手,动作记得轻一。”
“猎失去反抗能力时不玩玩就直接死,会失去很多乐趣,”我扼住他颈的手猛得收紧了,迫着他扬起脖,他的脸因缺氧呈现一种死灰般的白,汗珠顺着发际垂落,唇角仍然盈满笑意,好像全没有为人所制的知觉。
我的心脏几乎不可抑制地往沉,一个可怕的念却缓缓浮上来,而涩地开:“你,和她?”
他好似十分失望,轻不可察地叹气,“你把她吓得一直动个不停,恙恙,为什么不试试唱支歌哄哄她呢?她每天都要听着你唱摇篮曲的录音才能安稳睡。”
我亲目睹他是怎样反复辗转着,顺着剧烈的缩娩腹中那团生息全无的冰冷血肉,面煞白满血污的惨烈模样像极修罗里堕的恶鬼。
即使没有那颗弹,孩也不可能安然怀到足月。
“这就是你的迎方式?”
我用手里的枪托挑开他的衣衫,冷冰冰的金属片抵着他的小腹向恶狠狠地压了压。
我直视着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睛,用枪碾上那团隆起,缓慢但没有任何犹豫地
这人居然在多少双睛的睽睽注视藏了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