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丹纳:你什么时候放假?
她钝钝开考试安排,确认后回:一月十五最后一场考试。
阿依努尔专挑人迹罕至走,一不怕湿鞋,反而盯着深陷雪里的双脚发笑。
她朝右手哈气,又慢慢打着字:反正我十五上午才考完,还要去铁站,肯定很赶。
阿依努尔对雪没有那么狂,架不住她的,一行四人不停蹄了搂。
阿依努尔拿起手机连着拍了好几张雪景,以及从各个角度拍的怪异雪人。手指顿了,发给了玛依拉和曼月孜。
她看到这一个字时有些失望,总觉他刚刚输半天,肯定还有别的想说,只是最后等到睡着了也没再收到消息。
她有些愣神,看向手机屏幕端,时间已经转到2023年1月1日了,又是新的一年。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习惯格迥异,好在都很好相与,也成了一帮好朋友。
阿依努尔也回了句“新年快乐”,看着屏幕上“对方正在输中”的状态不禁扬起嘴角。
刚宿舍楼门几人便被扑面的寒意刺得生疼,放望去,满目雪白,如童话世界般虚幻。
库拉达依在花坛上揽了满满一大捧雪,成球状,顺着边缘一路了过去,雪球约团越大,直到搓得均匀才直起,拍拍手:“好了。”
十二月K市了好几场大雪,韩玲玉是南方人,早上起来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便咋咋呼呼叫了起来,拉开窗抓了把雪就开始玩,直到双手冻得通红还意犹未尽。
她着睛,看清那个久违的像和昵称时脑有一瞬的茫然――
阿依努尔:没呢。
路旁的杉树被雪盖得严严实实,松针末结了冰凌,看只以为笔直树上长了银针。“哗啦”一声,枝再支撑不住沉甸甸的雪层,簌簌落了来。
约丹纳:跟你差不多时间,只是我十五号午考完,十六号才能回去。
阿依努尔想回他说自己可以等他一起,只是手被冻僵了,怎么也不听使唤,频繁错,删删打打,好半天才艰难回复:一起。
约丹纳:新年快乐。
时间尚早,行人不多,厚厚落雪上只有几行脚印蜿蜒往前。
韩玲玉见状也赶紧动作起来,只是一时忘了形,了个比自己还要大的雪球。因而雪人的和的比例格外失调,稽极了。
那场梦似乎并未对阿依努尔造成什么影响,她依然时常分享吃到的,听说的趣事,只不过――
凌文君笑弯了腰,嘴上嫌弃,手上却不停找合适的品来装饰完善。
这次屏幕端的“对方正在输中”闪了很久,久到阿依努尔的沉得快要阖上时,他回复了:好。
跨年那天晚上,气氛很快,大家迟迟睡不着,阿依努尔昏昏沉沉间听到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
不知家里有没有雪,满满可在雪里撒打了。
分享对象是曼月孜。
约丹纳:还没睡?